,但是柳蔭倒是一直愁眉苦臉的。
今日是她和紅衣陪著一起去的,紅衣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現,顯然也很淡定,可是柳蔭就惦記上了。
她一直憋了大半天,才忍不住問出了口:“主子,您說皇上是不是真的不給您封皇后啊?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秦翩翩之前就一直冷眼瞧她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如今她終於忍不住了,秦翩翩不由得低聲笑道:“不如你去問問皇上?皇上的心思,我也猜不準啊。”
柳蔭立刻擺手,再借她兩個膽子,她都未必敢的。
“奴婢就是問問,這事兒要是您都猜不準,那也沒人猜準。您可以在皇上面前旁敲側擊地問一問,無論如何心裡有個準數。”她乾笑道。
秦翩翩輕笑著擺了擺手,至於究竟問不問,她倒是沒給個準話。
敏妃離開後宮之後,整個後宮都一片譁然,伴隨著她的離開,能對秦翩翩的妃嬪已經所剩無幾了。
只有舒貴妃勉強還有幾分實力,可惜這位舒貴妃也被皇上禁足了,況且有傳言這次敏妃的失利,就是秦翩翩與舒貴妃一起聯手辦的,恐怕要她們倆翻臉很難了。
後宮裡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一部分的妃嬪,早就歇了與皇貴妃對抗的心思,安穩度日。
要知道她們的位份與秦翩翩差別太大,完全就不是對手。
外加秦翩翩如此得皇上的寵愛,無論是哪方面,都輸得徹底。
敏妃離開的第二日,右丞相在早朝上請辭,皇上不允。
一連三日,右丞相連上三道奏摺請辭,自稱年歲已高,大燁已無需他佔著位置,要讓年輕人網上走一走。
最終皇上還是應允了,右丞相之子申請外調,基本上是舉家搬出京都,除了留下管家忠僕在京都老宅看守,其餘都離京了。
這也是右丞相在向眾人表明決心,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就算辭去丞相一位,朝堂上有無數的大臣是他的學生,依然可能會看他的意思行事。
因此他舉家離開京都,遠離權利中心。
當然祝家人的離開,也徹底表明了,他們與敏妃再無任何瓜葛,族譜之中已然沒有祝敏的名字了。
賞桃閣內,眾人都在逗大皇子玩兒。
小傢伙已經八個月大了,開始長乳牙,不斷地流口水。已經會翻身,會抓東西往嘴裡塞,偶爾還會拍拍自己的大腿和屁股。
同時他對秦翩翩比以前更加依戀了,被宮人逗著樂呵了兩聲之後,他就開始推開站在他面前的人。
要奶孃抱她,當奶孃抱起他,他的手往殿外的方向指著,顯然是要奶孃抱他過去。
秦翩翩正在殿外對賬,每天都有一堆事兒。
“哦哦哦——”他叫了幾聲,奶孃明顯十分為難,皇貴妃就是不想讓他搗亂,才讓眾人帶著他在內殿玩兒,但是大皇子明顯很聰明,眾人陪著他玩不了多久,他就想起自己的親孃,還必須得去。
奶孃稍微遲疑了幾下,這小傢伙就撇起嘴,眼眶紅紅的,裡面明顯包著淚花要哭了。
“哇——”他一哭,內殿的眾人紛紛心裡一緊。
最後還是奶孃招架不住了,抱著他出來。
秦翩翩拿著賬本,紅裳在撥算盤珠子,如今她除了練武打架以外,也多學了一門技能。
一聽到小傢伙的哭聲,秦翩翩就已經抬起頭,正好被出來的他瞧個正著。
小傢伙立刻就高興了,衝著她伸出手,顯然是要他抱。
秦翩翩輕嘆了一口氣,她這才甩脫這個磨人精多久,就又追了出來。
“過來吧。”她抬起雙手拍了拍。
奶孃這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快步走過來,將大皇子塞進了秦翩翩的懷裡。
到了親孃身邊,蕭鬧鬧就非常高興了,連口水都開始流的更多了,很快將脖子下的圍兜給弄溼了。
秦翩翩給他換了一塊乾淨的,他是個坐不住的,哪怕窩在秦翩翩的懷裡,熟悉的氣息依然不能讓他老實下來。
相反還讓他更加亢奮,他知道母妃的地位很高,在母妃的懷裡,他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他吭哧吭哧地伸手,就要去抓一旁桌上的賬冊,漂亮的黑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最後停留在紅裳十指翻飛打的算盤珠子上。
每當紅裳撥動珠子的速度加快時,他都顯得特別興奮,甚至高興地叫出聲來。
“哦哦——”他開始伸手要那個東西,什麼都不會說,但是整個身體卻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