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索,衝口而出。
“請你講話禮貌一點。”淡淡地一笑,俊臉一下陰沉了許多,“阿棋是我妻子,可她不是我的奴僕,更不是什麼‘賤女子’。我能娶到她,是我三生的福氣,怎會是丟臉?”
“可、可她畢竟是咱們尉遲家的賣身奴婢啊。”而今他眼前這個威儀十足的男子,可真是十年前那個棋痴三弟?
“早已不是了。”沉穩的男子中音響徹廳內每一個角落,男子眷戀地凝中懷中的心愛之人,“十年前我已用五間書坊外加兩萬兩白銀從你們手中換出了那一張賣身契,你們該記得的。”
“可、可咱們終究是一母同胞啊。”
“也早已不是了。”尉遲聞儒輕輕一嘆,“若你們曾顧念兄弟情分,便不會不顧我死活地強行要回那五間書坊,更不會順便掠走那借來的兩萬兩銀子。我一無千頃良田,二無七間綢緞鋪子,只有幾間小小的磚房,我用什麼來生活,我拿什麼來償債——你們從不曾為你們的三弟設想過吧?”既然他們從不曾顧念過他,他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他們呢?只是,心中的苦澀,仍是未曾消失過。
終究,他們曾是他童年記憶中的兄長們啊。
一雙溫暖的素手悄悄覆上他的。
他垂眸,迎上懷中人兒的深情,笑了。
“你、你——”再也啞口無言,卻又不甘心如此敗陣,便擇口大罵:“小賤婢!你有什麼資格嫁入我們尉遲一門?別人稱你如何有才識,我卻知你是什麼樣的賤女子!這聞棋書坊這般威名赫赫,但你要陪多少男人睡過,才能有如此規模呀?”
望一望廳內眾人驚愕的表情,尉遲念儒猙獰一笑,“你不守婦德,在外拋頭露面,同那麼多的男人你來我往,勾三搭四!你一雙玉臂被多少——”
“啪!”輕輕的脆響從他臉上響起,他一怔,不由止了滿口的噴臭,“你,你竟敢打、打我?!”
笑眯眯地接過慶夏遞過的手帕,輕輕擦一擦素手,阿棋聳一聳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