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過不止一次,這是世上我最羨慕的一樣東西,因為我是上了床得翻覆很久才睡得著的型別,連數羊都大半天睡不了,他的驚人入睡時間不管我多累都遠遠不及,令我只能歎為觀止。
一年多以後,一家不知位處何方的餐館中,當初單車上騎遊的四人聚在了一起,吃著中午餐,那種分開不擠著的座位,我對坐在對面的偉騷和兵兔子說:“我可不是想來聽你們的大學趣味史和放蕩史的,你們上大學究竟是去做什麼的?為了應付工作的門檻混張文憑?現在那多如牛毛的文憑已經不是塊香餑餑了,你們想要有一個像樣的未來需要才能,你們應該有個目標,學習精於攀登,爭為翹楚的,國家的進步也需要才傑之士。”
兵兔子對我拉著臉說:“胖子,我們不是像你那麼牛的人。”偉騷跟著對我說:“是嘍,瞧瞧你綽綽有餘地征服了數所名校分數線,看看你現在呆的地方,我們做不到像你那樣能幹。”
我又對他們兩個說:“這跟分數扯得上多少關係?歷史上不少分數不咋地的人物卻做到了無數有分數的人都沒做到的成就,所以實際重點只在於志氣是否足夠和怎樣使用腦子,你們知道你們的人生裡最能讓我高興的是什麼嗎?就是看到你們成龍化鳳、備受敬仰的時刻,那時我會打從心底裡為你們喝彩,為你們拍手歡呼,以你們驕傲,你們的人生一踏塗地的時候我才會受不了,想想看,不過多久時間你們可就要度過四分之一個世紀啦。”
兵兔子正色著臉對我說:“胖子,我知道。”鍾思潔盯著我側臉看個不停,偉騷對我說:“你說得對,胖子。”
時光如流水匆匆,又是一個季節,換上了不同的衣服,模樣也已不再是當時,我對鍾思潔說:“你也一起來吧,是老朋友們的遊聚,有個傢伙生意上走了大運發了大財,是個早了我很多年就去了世道上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顯擺下,愛占人面子的傢伙,不知道會不會都看到。”
那堆飛散的成長夥伴不再似之前,部分保留下了聯絡,所以還會有交集,時間過得真是飛快,當時那堆人裡竟然都已經有人出人頭地了,雖然有些年齡比我大點,但也最多幾歲的跨度,時間果然是最能改寫東西之物,鍾思潔搖頭對我說:“我還是別去了吧,那是你們的盛會的話。”
我催著對鍾思潔說:“一起去吧,反正就是遊玩,肯定還有其他姑娘在的,你和女孩子們玩。你去我才想去,我很年輕,才不想花時間去幹什麼這個,但他真的值得慶賀。”她妥協著模樣對我回應:“好吧。”
偉騷家的房間裡,我和鍾思潔在門口等著,偉騷正照著鏡子梳理,他梳理著忽然興高采烈的說話:“瞧瞧這張臉,我這張臉帥得,簡直帥死了。”他指著鏡子裡的自己對著說:“你怎麼可以這麼帥?你這大帥哥,胖子,你說說我是帥透了吧?”
我對鍾思潔笑著說:“這是你自己的問題,以前也是你跟我說的男人看上去長得都差不多、也就那麼回事的。”鍾思潔靠近我低語:“他這麼自戀的嗎?”我一副覺得這是個難題的模樣回答:“以前是不是這樣我也不太清楚,至少看不出,但我覺得他能對自己這麼自信不是件壞事。”
偉騷仍在鏡前,他又對鏡子裡的自己說話:“我實在太帥了,我他媽的真是帥。”
“嘿。”我對偉騷這麼叫了一聲,對他說:“把你那習慣性的髒話好好收斂下吧,年輕人哪來那麼多抱怨態度?我現在覺得說髒話的行為就好像開啟嘴巴用‘我是一坨屎’來描述自己。”
“好嘍,我儘量。”偉騷答應著我說,他終於從鏡中的自己收回了沉醉,向我們發號施令著說:“出發。”
☆、五
大學的時光也很快過去了,雖然花不少功夫鑽研,但我沒有弄出什麼多有價值的東西,至少我是這樣看的,就算有點成果我也會加冕各種理由扔開成果,也就是說沒有能夠讓我挑不出骨頭的優秀的突破發現,成績下來後,我和鍾思潔都能在學業上升向更高,她疑惑著對我說:“你還要讀下去嗎?”
我對視著她的眼光,沉默疑慮了好一下子,才兩手按在對她兩邊手臂激昂的回答:“不了!我不要時間再奔走得更多!我們去更廣闊的世界吧!飛去更廣闊的世界翱翔!”
從鍾思潔的神情上看,是正在憧憬著什麼的樣子,我對她熱烈的說:“我們找去同一家公司一同工作怎麼樣?我們一起為未來幸福窩的藍圖來拼湊?你覺得這點子如何?”我們火熱的視線相對著,她肌膚泛紅,我突然一股腦冷靜下來,鬆開手後退,拍了拍自己額頭才說:“對了,你仍然還是想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