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又灌了半壺水,然後扶著野人,緩緩的走回了那個最大的洞裡,這個洞果然就是野人的家,進洞之後,野人一頭就栽倒在那堆乾草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這麼一通折騰,野人的槍傷又崩開了,紗布上一片血紅血紅的,不斷有血從傷口滲出來。
蘇銘眉頭微微一皺,想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瑞士軍刀和打火機,學著電視上看見過的樣子,把刀鋒在火苗上來回的烤著消毒。
割肉取子彈是技術活,要劃開傷口的肉,然後硬生生的把子彈從傷口裡取出來,這個過程中傷員不但疼的要死,而且極為危險,一個不小心的話,傷到了大筋,很容易就變成殘疾;如果子彈潛入了骨頭,那就更麻煩。
同時,割開傷口會導致大量的失血,也很容易要了人的命。
這種技術活蘇銘當然不會,更沒有實踐的經驗,可現在華山一條路,只能賭一賭運氣,除了強行取出子彈。否則再耽誤下去,一旦傷口發炎化膿,野人的小命絕對保不住。
蘇銘望著野人,用精神力和人類語言,都是很認真的說:“我幫你把子彈取出來!會很疼的……”
野人睜大眼睛望著蘇銘,大概明白了蘇銘的意思,喉嚨裡呃呃兩聲,然後點點頭。
蘇銘拿著被燒的滾燙的小刀,在野人腿上的傷口比劃了兩下,琢磨著下刀的位置。
“我可是為了救你,你可千萬別打我!”
蘇銘說完,一刀狠狠割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手術
溶洞裡迴響起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
守在洞外的灰牙、海東青它們相互看了看,一開始還準備闖進瀑布後面去‘救人’,好在蘇銘及時用精神力通知了它們,這群傢伙這才老老實實的留在水潭邊放哨。
溶洞裡的慘叫漸漸的變成了低吟。
其實也沒多久,蘇銘卻覺得就跟過了好幾年似得,手術終於進行完畢。望著眼前被取出來的兩顆子彈,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儘管野人滿臉都是毛,還是能看出來,臉色慘白的嚇人,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身下的草堆已經被血染紅了。
運氣還算是不錯,三顆子彈都沒打中要害,野人的肌肉密度相當驚人,兩顆子彈被嵌在肌肉裡,一顆步槍子彈在他身上開了個對穿,從另外一頭飛出去,所以蘇銘只找到了兩顆。
至於蘇銘手術的技術,當然是差到了極點,從野人的慘叫聲中就能判斷出來,蘇銘這個‘赤腳醫生’開刀的手藝實在不怎麼樣。
一開始劃開皮肉的時候,蘇銘還算是能沉得住氣,心不跳手不抖的,野人雖然也疼,好歹還算是疼的比較乾脆利落,落一痛快;
可在傷口裡找子彈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血糊淋啦的皮肉骨頭混在一起,洞穴裡光線又非常暗淡,想要找出一顆小小的子彈談何容易,蘇銘本身又是個神經比較大條的粗暴男人,差不多就等於用手指頭在野人傷口裡摳了。
野人疼的暈過去又疼過來好幾次,也就他這種天生地養的彪悍身體能受得了,換個人只怕早就疼死了。
易地而處,蘇銘覺著自己要是野人,寧可死,都不會讓自己這個二把刀來開刀的。
好在這一切總算過去了,和開刀相比,蘇銘包紮的技術明顯要高出不止一個檔次,用酒精消毒、縫衣服的線把傷口縫起來,上藥……
忙活了大半天,終於搞定!
“其實還不錯嘛!”蘇銘滿手是血,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野人大腿上被縫合成一朵花似得傷口。
野人還活著,歪頭看看自己的傷口,勉強衝蘇銘露出一個傻呵呵的笑臉。
這麼一笑,好像又牽動了傷口,疼的他聲音微微一顫。
“好好休息,過了今晚要是沒發燒的話,你這條小命就算是撿回來了!”蘇銘對野人說。
野人指了指水壺,好像又口渴了。蘇銘把水壺遞給野人,那野人的量還真大,進洞的時候才喝了半壺水,結果水壺,又是咕咚咕咚幾大口,把半個軍用水壺喝了個底朝天,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衝著洞穴外的小水窪指了指。
“還喝?媽的,事先說明,你水喝多了,我可不會伺候你撒尿哦!”
蘇銘也是服了,這才多久一會功夫,就喝了五六斤的水,這野人都該有多大的肚皮?
野人睜著明亮的眼睛,眼神清澈,可憐兮兮的望著蘇銘,蘇銘給他看的受不了,揮揮手妥協“好好好,我不虐待病人,給你打水去。”說完,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