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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就放那個九淵閣的使者回去吧,就說和談等事不必再提,我們絕不會答應。”秦慈軒一早起來,就去了蕭清絕的營帳。
蕭清絕“哦”了一聲,點點頭道,“和談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做了,不過,恐怕還不能就這麼放那個九淵閣的使者回去。”
秦慈軒皺了皺眉,“你這是出於什麼考慮?”
蕭清絕淡淡笑道,“上次我們派南雨凝過去,中了他們的計。這一回,難道不能由我們主導著騙他們一次麼?”
秦慈軒臉上透出一抹苦笑,仰頭凝望著蕭清絕,其實這幾天來,他也和那個叫甘家麟的九淵閣人士談過話了,隱隱能感覺到他的談吐不凡和卓越見識,要想矇住他可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和南雨凝這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簡直是兩個境界的人了。
有一句話秦慈軒沒有在蕭清絕面前說破,那就是,你蕭清絕的智謀還未必有那個甘家麟來得高。而九淵閣既然捨得派甘家麟前來當使者,那勢必就是為了掩蓋某事而讓甘家麟轉移這邊的視線,還不如早點把他放回去,免得多事。
“算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使者的事情交給你了,我來負責軍中的防守,我總覺得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會是和談那麼簡單。”秦慈軒的笑容有些苦澀,因為他知道,蕭清絕不會相信自己的話,所以這樣的做法,也算是各退一步了。
果不其然,蕭清絕怔了一下,冷笑道,“你又說這話,試問對方怎可能放棄壁壘這一絕大的天然優勢,出來和我們野戰?”
秦慈軒淡淡道,“如果軍中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那九淵閣的計謀就算是得逞了,詭兵之道,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的解釋。”他說完這話,便也再不和蕭清絕爭辯,已然抽身離去。
蕭清絕怒視著秦慈軒離去的背影,拳頭漸漸握緊……
……
“古來征戰,天時地利人和自然少不了,如今天時由我們自己掌控,地形我們更加熟悉,至於人和,我猜,蕭清絕和秦慈軒兩人之間已經有了不小的分歧,又怎麼可能比得上我們?”
蘇離淡淡一笑,放下了那隻簡易製作的望遠鏡,隨後緩緩說道,“看來,今天早上古意樓也是強自打起了精神,看這陣勢,恐怕秦慈軒已經猜到了我們想要進攻他們的想法了。”
笑劍沉吟片刻,有些擔心道,“既然已經被秦慈軒猜到了想法,那我們還要不要強行進攻?這有點不大好吧。”
蘇離搖搖頭,輕鬆笑道,“他可以猜得到我們的想法,可卻永遠猜不到我們進攻的時機,就這麼拖下去,他的軍隊一定會人困馬乏、怨聲載道,也可以透過這段時間,分裂弱化他在軍中的威信力。”他笑著拿起了那隻望遠鏡道,“要知道,有了這法寶,我們總能在最佳的時機出擊!”
白狄則是有些擔心起了甘家麟,“那甘家麟怎麼辦?我們難不成,真的要犧牲他麼,我怕閣主日後怪罪下來……”
蘇離怔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我設計的這個局,對他而言並非是必死之局,如果蕭清絕肯早一步放他回來,那他就能活,只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會收不到奇效……我相信,他也是做好了相當程度的覺悟了。”
……
又是平白無故在大太陽下站了整整一天的崗,不少古意樓的將士已經由原來的心中不滿到了小範圍的議論了。
“站崗防守個什麼勁啊,好像九淵閣真的會放棄這天然優勢,過來會攻打我們一樣!”
“就是說啊,你說主將到底會不會打仗啊,昨晚累了一夜了,現在大白天還值守,明明趁這機會應該是養精蓄銳啊!”
“噓……說得小聲點,你不怕被他聽去了,給你丫來個二十大板!”
秦慈軒遙遙望著遠處的九淵閣,他以常識推論,自然不知道九淵閣能夠在這麼遠地距離還能觀察到自己這邊的動向,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禁有些迷茫疑惑了,難道九淵閣真的不會攻過來麼?
蕭清絕則是冷笑著出來譏諷兩句,“秦將軍,我早就說過了,軍隊不是你一個人的軍隊,你強加自己的意願到手下的將士手裡還見不到任何成效的話,就不怕自己的威望一落千丈,難以服眾麼?”
秦慈軒微微一嘆,“時間會證明的,我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誤。”
蕭清絕搖搖頭道,“那我問你,如果九淵閣遲遲不進攻,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耗下去麼,一天兩天還可以,十天半個月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