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準備啟程回京,假餘良因為受傷在床,出來送他們的只穿了中醫,再加上他太過自信,太掉以輕心,讓他發現了他腕處那個一模一樣的疤痕,便讓他開始懷疑他是神機堂的人。
當時懷疑歸懷疑,他卻並不知道這個縣令是假的,直到晴兒將真的餘良從深山裡救出來。
加上剛才他跟他提到神機堂的標記時,假餘良的小動作,便讓他更加確定了他神機堂的身份。
假餘良沒想到還有他們的兄弟死在皇陵之中,心下驚了不小。
當初,他們拿皇陵作為秘密聯絡點,一直沒出問題,看來,皇家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秘而不宣罷了。
虧他們還沾沾自喜,以為皇陵真的太隱蔽,沒想到他們早就知道了。
言家的人,真的太可怕了。
假餘良一臉震驚地看著言淵,眼底充滿了不敢置信。
“這個答案,還滿意嗎?”
他看向假餘良,薄唇微微勾起,卻顯得涼薄無比。
那雙看似沉靜的眸子裡,卻透露出了微微的殺意。
假餘良心中暗叫不妙,怕言淵從他身上查出什麼來,他趁著齊風不備之際,轉身快速往窗戶外躍出。
言淵的眸光,驟然往下一凜,眼底淌過一絲嗜血的光芒,“拿下他”。
假餘良剛躍出的視窗外面,便見十來名官兵正持刀站在那裡了,而齊風已經隨後從視窗躍出,攔在了他面前。
假餘良的武功不低,跟齊風不相上下,雙方激戰了一陣,加上那十幾名官兵圍攻,也很快就被拿下了。
“言淵,你休想從我嘴裡得到些什麼。”
他一臉怨恨地看著言淵那張漫不經心的俊臉,即使已經成了階下囚,眼中依然殺氣騰騰。
“本王當然沒想過從你嘴裡得到什麼,本王留著你,還有別的用處。”
他微微一笑,勾起的薄唇裡,充滿了涼薄之色。
“呸!你休想!”
他對著言淵,用力淬了一口痰,目光兇狠地瞪著言淵。
言淵也不生氣,下一秒,目光凌厲地往他臉上一掃,“卸了他的下巴。”
“是。”
在假餘良震驚的眼神中,只聽咔擦一聲,假餘良的下巴便被卸了。
他目露不甘地看著言淵,聽他莞爾一笑,“在本王利用完你之前,你連咬舌自盡的資格都沒有。”
“把他拖下去,看緊了。”
“是,王爺。”
待假餘良被拿下之後,縣衙內外,依然風平浪靜,假餘良的被捕,並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這次的事,不要透露半個字出去。”
“是。”
再說墨榕天,在連續服用了兩天的藥之後,傷勢已經稍有好轉,從昏迷中醒過來了。
“剛剛被拉下去的人是誰?”
柳若晴扶著墨榕天剛走到院子裡坐下,正好看到假餘良被幾名官兵押走。
“是呈陽縣的縣令。”
柳若晴沒跟墨榕天說太多。
“呈陽縣縣令?”
墨榕天的眼底,驚了一下,抬眼看向柳若晴,佯裝驚詫地開口問道:“那你是?”
“我?”
柳若晴笑了一笑,自己這個身份,這會兒再隱瞞,恐怕墨榕天也不會輕易相信。
乾脆,她直接回答道:“我是靖王妃。”
“靖王妃?!”
墨榕天的臉上,再度驚了一下,儘管早在當初就知道她是靖王妃,可是聽到她親口承認,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嗯。”
她笑著點點頭。
“那當日在街上,你說的你家相公,就是靖王?”
墨榕天眼底佯裝出來的驚訝太過濃烈,以至於柳若晴根本就不曾懷疑。
“嗯,是他。”
提起言淵,柳若晴的臉上,便不知覺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
墨榕天愣了幾秒後,笑道:“看來草民有眼無珠,在靖王爺靖王妃面前冒昧了。”
柳若晴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異樣,想到他為自己受了傷,她還一直瞞著他自己的身份,心裡有些內疚。
“對不起啊,我瞞著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讓你對我另眼相待,沒有其他意思。”
墨榕天並不計較地笑了一笑,“幹嘛跟我道歉,我又沒怪你。”
況且,我本來就知道你們的身份。
墨榕天在心裡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