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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或者被人退婚,一旦如此,懷瑜自己名聲受損不說還會成為家族公敵。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結果不說懷瑜初衷。懷瑜不得不妥協,看來懲罰童羅氏童老虎,只有寄希望祖父與族中公論。

縣令值個夜班得了四百銀子辛苦費,當然一切一切聽憑苦主童家叔侄鋪排,聽說童家暫緩捉拿童羅氏,哈哈一笑:“如此,便等十七爺與白大少議定章程告知本縣,本縣絕不含糊。”

果然,童老爺子要求懷瑜以蟊賊入室偷盜結案,不再深究。

如此輕輕放過,懷瑜實在氣不忿,雖知祖父不已勞神,卻是一口氣憋得難受:“爺爺,難道就這樣放過作惡之人?”

童老爺子這些日子身心俱疲,卻是聚集精力緊緊拉住懷瑜:“爺爺知道魚兒孝順,魚兒相信祖父,爺爺會請求族長開祠堂!”

懷瑜知道爺爺要把所有事情都在童羅氏頭上挽總了。只是童羅氏受到處罰,懷瑜心有不甘。

童羅氏雖然狠毒,卻都是內宅陰私,就像前生她還懷瑜,就是親自上陣,並未買通殺手匪徒,這跟童羅氏的見識有關,所以,懷瑜根本不相信勾結盜匪之事是童羅氏主張。她最多就是童老虎推出來一杆槍,一塊擋箭牌。

懷瑜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如何一舉殲滅童羅氏童老虎這對狼狽,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卻功虧一簣,懷瑜心裡憋屈得很:“爺爺難道以為盜匪之事是大太太操控麼?說她貪汙挪用,好吃懶做,自私刻薄,或是下藥放火,我都信,說她勾結匪徒孫女不信。倒不是說她有多好,而是她沒有這個能力與擔待。”懷瑜說著話眼睛溼漉漉的看著爺爺,欲哭無淚:“爺爺,養虎為患,反受其害啊,這一次沒燒掉藥行,爺爺以為他們能善罷甘休麼?”

童老爺子眼中滿是痛楚與傷感,懷瑜所言他又何嘗不知,只是自古以來人心沒有不偏的。自家人關著門打狗罵兒,休妻除族都可,老爺子絕對不願意鬧上衙門,給家族抹黑。

他堅定搖頭,話語不容忍置否:“家醜不可外揚,你還年輕,一定要聽爺爺,不是為了大房,而是為了老童家所有子嗣,其中包括你父親,你,你弟弟。”

同氣連枝道理,懷瑜當然知道,只是童家族裡有幾人這般為大眾作想?大多蠅營狗苟唯利是圖。只是看著祖父灰敗臉色,懷瑜不好再跟祖父執拗,值得妥協:“好嘛,我聽爺爺就是。”

童老爺子欣慰點頭:“好孩子!”旋即揮揮手:“你卻下去,我與你十七叔說幾句話。”

童如松翌日清晨回了童家坳。

爺爺跟十七叔說了什麼,懷瑜不知道哦也沒打聽,不過,懷瑜猜也猜得到,這一回只怕童羅氏不得善終了。

早餐時分,懷珠懷珍姐妹二人道這丫頭婆子一大陣子喧囂而來。對於懷珠兩姐妹,懷瑜不感興趣,不過一眼瞧見趾高氣揚狐假虎威副小姐金簪,懷瑜倒是心情大好起來:這可真是瞌睡遇見枕頭了,我正要尋她,她到送上門來。

卻說懷珠懷珍今日心懷鬼胎而來,老爺子已經受傷五日,她們初次露面,並不感到絲毫羞恥。懷珠是惜言如金,木著臉色,沒有絲毫悲傷擔憂,倒有滿臉不如意,似乎有誰虧了她欠了她。懷珍慣會做戲了,見了老爺子就是幾聲幹噎:“爺爺,您這是怎的了?”

懷瑜正在替老爺子按摩活血,不愛看她演戲,嗤聲道:“爺爺已然脫離危險,清醒幾天了,而今需要靜養。二姐姐不顧別人,也顧惜顧惜嗓子吧。”

懷珍心知這是懷瑜這是嘲諷她身為孫女沒有早些來伺候老爺子,這會子卻跑來做戲,因一臉委屈抹抹眼角:“孫女早就想來探望祖父,只是爹孃都病了,嫂嫂有孕,姨娘們不管,孫女只得勉為其難掌管家務,這才耽擱了。總之是孫女不孝,爺爺您要快些好起來。”

雖然懷珍懷珠時隔多日才來探視,老爺子心裡雖然不痛快做不來遷怒嫡親孫女,童老爺子額首嗯了一聲,便閉目養神,再不多說一句。

懷珍今日來此可不是擔心老爺子病情,而是想打探打探祖父到底對那日走水之事知道多少,因挨著懷瑜坐在腳踏上,故作關心,跟懷瑜打探:“白外公如何說呢,爺爺會好吧?”

懷瑜此心裡嗤笑一聲,頭也不抬:“外公忙得很。”

若說懷珍之前對老爺子沒有幾分尊敬實在冤枉她了。

童老爺子對孫女不僅和顏悅色,還捨得在孫女們身上花銀子,無論吃穿用度比照官宦人家,從不吝嗇,不惜重金從京都請女先生,動輒幾十幾百兩銀子打首飾,幾十兩銀子一匹料子整匹整匹抱回家裁衣服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