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也定下齋菜,是你兄長擔心你,我還說不用操心,幸虧聽了驍兒來逛逛,不然可要出大事了。”說話握住懷瑜手:“這孩子今日嚇著了,你那個啥啥野味宴席還是算了吧,不如隨我一起拜拜撒定定神,吃些齋菜更相宜。”
懷瑜訕訕一笑:“我身子並無大礙,一切單憑伯母與姐姐方便。”
馬珺似乎很得意自己野味宴,眼珠子轉啊轉啊的,忽然想到兩全其美之法:“不如母親哥哥先跟我們分享野味宴,回頭我們再去東山寺裡品齋菜?”
懷瑜眼眸一閃,心頭暗自哂笑,童家拜佛祈福必須要沐浴更衣,不說齋戒三日,當日必須斷葷腥。這個馬珺真敢說。熟料許夫人並不見責,卻是淺笑不語,直搖頭。
馬珺見母親只是淡笑不語,知道有門道,忙著黏糊上去:“娘啊,您不是一貫說什麼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麼?如何事到臨頭猶豫了?”
這話一出,懷瑜驚愕不已,卻見許夫人許玥雲淡風輕,似乎不知這話之意。
更叫懷瑜震驚的是,許夫人竟然額首應承了:“這話也是,只要心誠就好了,隨你去吧,只是你童妹妹不敢坐船,你這個野味宴從何而來呢?”
“瞧我的!”馬珺笑著一拍手,瞬間自遠處柳蔭下轉出一對母女,小女孩擰著魚簍子,母親肩膀扛著木棍繩索火鐮刀叉。那婦人身子笨重,懷瑜一眼看出來這人生育在即。那小女兒七八歲模樣,一笑露出豁口門牙。
那孕婦早湖邊沙土坎上忙碌起來,定架子搭臺子,小女兒雖然怯怯的,顯見跟馬珺等熟識,她慢慢蹭蹭過來,單給馬珺行禮,一笑:“大小姐,我娘讓問問,野雞野鴨魚肉都收拾妥當了,是您們自己個烤著吃,還是我們幫你們考好了?”
馬珺很沒有大家閨秀的架子,一蹦起身,伸手就摸小女孩發角:“荷花啊,幾月不見,你似乎長高呢?”
荷花?
懷瑜心裡咯噔一聲,忙著細看女孩兒,但見這女孩兒豁牙淡笑,頭上梳著一對朝天雙丫髻,纏著紅絲線。雖然她而今身量幼小,比四年後整整矮了一頭,可是懷瑜還是認出這個上一世的救命恩人。
懷瑜眼眸看向遠處忙碌的婦女,荷花曾經說過,她母親因為生育難產去世了,剩下她與父親相依為命!懷瑜盯著夫人片刻如遭重錘,婦女身上的蘭花布衫甚是眼熟,就在幾月前,懷瑜曾經穿過這套藍布碎花衣衫。
懷瑜愣神片刻,馬珺已經決定要她母女考好了食用,因為太陽委實有些大了。
荷花答應一聲掉頭而去,懷瑜腳步卻不受控制跨了出去,伸手牽起荷花:“我去瞧瞧你們如何燒烤可好?”
荷花一笑豁牙畢現:“當然好,不過,您請等一等!”
荷花一隻手掩住嘴巴笑嘻嘻跑道一棵碗口粗細柳樹下,嗖嗖嗖幾下上了樹梢,伸手這段五六枝六條,隨手一圈一別,穿來穿去編成樹冠,一隻手掩住嘴巴豁牙,一隻手遞給懷瑜,眼睛小城彎月牙:“給你!”
馬珺抓住荷花:“哎喲,你個小丫頭,竟然厚此薄彼,哼哼,不想被胳肢,就。。。。。。”
馬珺尚在嘴裡哈氣,荷花已經笑得雙手亂擺:“哎喲,哎喲,大小姐不要,我這就上樹折柳條!”
她們鬧騰功夫,懷瑜已經走到荷花娘親身邊,伸手將頭上的柳葉帽子戴在她頭上:“我可以幫什麼忙?”
婦人憨厚一笑,伸手摘下柳葉帽遞迴懷瑜:“小姐戴著吧,我們一年四季在水上,風裡來雨裡去,遇見太陽就是好運氣,何曾怕過太陽呢!”
懷瑜想著前世受了她女兒丈夫救命之恩,想著如果挽救這婦人一命,豈不是報了恩德?瞅瞅他腹部,艱難開口搭訕:“大嫂,您這摸樣,快發財了哈?”
婦人靦腆一笑:“嗯,就在下個月。”
懷瑜看著她碩大肚子,暗暗思忖她二胎如何出了問題了,莫不是胎位不正,或者是雙生子:“您這不會是雙生子吧?”
婦人茫然搖頭,無所謂一笑:“不知道,也沒請人看過。”
懷瑜忙道:“我母親就會婦科,不如大嫂那日去我家裡,叫我母親替您瞅瞅?”
婦人一笑搖頭,隱有嘲諷之意:“不需要,我們窮人家家誰興這個看先生,女人生孩子又不算病!”
婦人言罷折身去添柴禾,恰逢馬珺許玥懷瑰幾個帶著柳葉樹冠過來,懷瑜便再沒有開口機會了。馬珺許玥更是擠擠挨挨自己動手,懷瑰青柳也跟著興頭,只有懷瑜心懷鬱悶,眼見荷花不時瞅著自己微笑,因挪到荷花跟前與她拉呱:“你家裡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