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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谷倩蓮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可以進去了!”

這回輪到風行烈猶豫起來,正要出言推拒,谷倩蓮已伸手過來執著他的衣袖,眼中射出令他心軟的懇求神色。

風行烈苦笑搖頭,隨著她穿過敞開的門,進入靜室。

上等檀木的香氣充盈著整個靜室。

室內的長方形空間出奇地長而廣闊,長度至少是闊度的四倍,感覺上頗為怪異。

寬虛的長室盡處.蒲團上坐了一個身穿尼姑袍的長髮女人,面向著盡端全無他物裝飾的裡壁,伴著她只有右旁一盞油燈,一爐爐香和左方一個木魚.予人寂寥靜穆的感覺。

風行烈看到雖是該女人的背都,卻感到對方有種巽乎尋常的魅力,如雲下垂烏馬光閃亮的黑髮,配著淡素的尼服,是如此地不調和,但又是如此地合成另一種吸引力,使他也不由想看看這有著無限優美背影的女子,長相生得如何?

她究竟是誰?

谷情蓮達有點戰戰兢兢她躬身道:“夫人!”

長髮女子輕哼一聲,反手一揚,一道黑影朝著若谷倩蓮飛去。

事起突然,連風行烈也來不及應變。

谷倩蓮剛抬起頭來,呆了一呆,黑影穿進了她精心結成的髮髻裡,使她頭上無端多了件飾物。原來是那夫人敲打木魚的小木槌。

風行烈吁了一口氣,暗忖只是這一擲的時間和力道.這夫人是毫無疑間可被列入一等一的高手。先不說谷倩蓮距她足有二十多步之遙,只是她拿捏谷情蓮抬起頭那微妙的剎那。小木槌穿人變髻的力道,已教人吃驚。尤其難得是她並沒有回頭,只是純憑聽覺辦到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谷倩蓮像受慣了這夫人的脾氣,一點驚容也沒有,但卻扮作可憐兮兮地動也不動。

那夫人冷冷道:“我早吩咐了你這小精靈不要再來,為何你不但大膽抗命,還帶了一個臭男人來。”

風行烈還是當臉給人稱作臭男人,大不是味兒。若非谷倩蓮哀求的眼神飄了過來,記起了她早先囑他不要介懷的話,怕不立即拂袖而去。

夫人又道:“小精靈你啞了嗎?為何不說話?”

谷倩蓮眼角露出笑意,楚楚可憐地道:“我怕一說話,又會惹得夫人不高興。”

夫人微怒道:“你既沒有膽子說話,為何又有膽子到這裡來?”

風行烈真怕她又隨手起木魚或那盞油燈來擲谷倩蓮,不禁暗提功力,以作防備。

夫人立有所覺,哼了一聲,聲音轉回冰冷,道:“年青人,若你要應付我,恐怕非亮出君海的丈二紅槍不行。”按著又嘆了一口氣,道:“放心吧:凝清是永不會和若海的徒兒動手的。”風行烈呆了一呆,已知這女人是誰,難怪谷倩蓮有恃無恐地違抗禁令,帶自己到這裡來,仗著竟是他身為厲若海徒兒的身份,因為對方正是和厲若海有著微妙關係的上一代雙修府府主:雙修夫人谷凝清。

他抱拳施禮道:“風行烈參見夫人:”雙修夫人谷凝清幽幽一嘆,淡然間道:“令師可好?”

風行烈早知她接著問的必是這他不想被問及的問題,悽然一嘆道:“先師與龐斑於迎風峽一戰中不幸落敗,已歸道山。”

谷凝清默然不動,好一會才柔聲道:“若海死時,你是否陪在他身旁?”

風行烈給勾起了傷心事,心中一酸,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熱淚,點頭道:“行烈當時正在他身旁。”

谷凝清緩緩道:“他有什麼話說?”

風行烈的熱混終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仰天嘆道:“先師說“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寂寞,人生的道路是那樣地難走,又是那樣地使人黯然魂消,生離死別“悲歡哀樂,有誰明白我的苦痛?”

“哈……”

谷凝清仰天一陣狂笑,才又出奇平靜地道:“生離死別、悲歡哀樂、生離死別、悲歡哀樂:若海啊若海,二十年前我便看透了你的痛苦,無論你粉作如何堅強,也瞞不過凝清這個最愛看蝶舞雙雙,在你心中是隻懂作夢的小女孩。”

風行烈想起往事,欷搖頭,忽地記起一事,低聲道:“行列十七歲時,有日見到先師在書房內,欣賞著一幅繡著雙蝶飛舞的精美刺繡,不知是否夫人之作?”

一直看似平靜的谷凝清全身劇震.猛地轉過身來,仍保持著盤膝的姿態,臉向著風行烈道:“你說什麼?”

風行烈終於看到她的容顏,只見她掛滿了無聲混珠的清麗俏臉,隻眼有如點漆,顧盼間使人魂消,不但不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