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衛長安握緊了他的手,不讓他把情緒發洩到兩個丫鬟的身上。
果然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沈鉉立刻就變得老實了不少,什麼火氣都消了下去,甚至還衝著衛長安笑了一下。
紫雪非常有眼色地搬來了一把椅子,就放在衛長安的身邊,沈鉉立刻就坐了上去順帶著對紫雪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青竹則接收到衛長安的眼神示意,立刻上前將遼芷嘴裡面塞著的錦帕拽了出來。
遼芷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不停地喘著蹙起,眉頭緊皺,眼看就要暈倒一般。
“表哥,你娶了一個毒婦,她對我這麼狠毒,要毀我的容貌,日後、日後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遼芷這時候還在用一種陰狠的目光看著衛長安,眼神森冷,似乎想要光用看的,就把衛長安扒下一層皮來一般。
沈鉉挑了挑眉頭,根本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親手倒了一杯熱茶遞到衛長安的手裡,讓她暖手。
“這是誰動的手?怎麼用這些汙了皇子妃的眼,紫雪是你的手筆吧?待會子出去自己領罰去!”沈鉉根本沒有瞧向遼芷,而是輕輕地瞥了一眼紫雪。
顯然遼芷臉上的疤痕,讓沈鉉也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紫雪並不辯駁,只是低頭俯身行禮,低聲道一聲奴婢該死。
“走吧,這兒太過潮溼了。她必定無法活著出去的,你想怎麼折騰也不急在一時。”沈鉉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想拉著她離開。
看到他這種舉動,衛長安還沒有給出反應,倒是被綁在牢裡的遼芷一下子急紅了眼。為了吸引沈鉉的注意,她一聲聲地高喊著表哥,但是沈鉉卻連一個眼神都十分吝嗇,根本不搭理她,像是沒聽見一般。
“表哥,你知道為何我要千辛萬苦地把衛長嬌接出來嗎?明明希望她爬上你的床的,但是卻被二皇子那個蠢貨給毀掉了!”
遼芷主動提起這件事兒,衛長安和沈鉉對視了一眼,就都坐了下來,顯然這個話題還是十分吸引他們的。
他們夫妻二人也曾探討過這個話題,但是最終都沒什麼頭緒。現在既然遼芷要說了,不妨多留下來聽聽看。
“再等一等,出去之後沐浴就行了。”沈鉉見她不想走,就拉著她又重新坐了回去,甚至用手掌來回地搓動著衛長安的手心和手背,像是要幫她取暖一樣。
瞧著他這樣小心翼翼的狀態,衛長安不由得笑了一下,似乎是被他的動作暖化了,心裡也覺得無比溫暖。
他們成親之後的第二日,沈鉉就把王院判請了回來,給衛長安診脈。一開始衛長安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她沒病沒災的,身體最近很好。而且因為之前一直當著男兒養著,所以會的拳腳功夫,都應該比其他姑娘健康許多,根本不需要看大夫。
但是沈鉉卻不依她,硬要她坐在那裡給王院判仔細的診斷。
直到後來王院判診斷完了,說她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因為平時不注意,洗完手或者洗完腳沒立刻擦乾,沐浴過後也沒有擦乾之後再出去,經常被風一吹,所以體內有些溼寒,這也是姑娘家經常會有的。如果想要身體更加健康,就要注意這些溼寒問題,否則以後受孕是會有影響的。
衛長安聽到最後一句話,才算是明白為何忽然冒出來這場診斷,原來是沈鉉想找王院判幫她看看,是否她的身體適合受孕,平日裡又要調養什麼。
衛長安了解之後,立刻就紅了臉,哪有新婚夫婦就急成這樣的,還把太醫院的院判拉回來診斷,也不知道這位院判回去之後,皇宮裡的其他人會不會收到訊息。
沈鉉似乎看穿了她內心的擔憂,只對她說了兩句話:“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只是想跟你有一個孩子!古語有云,有了孩子才會讓一個人心安定,有家的感覺,萬一我拴不住你,還有孩子可以拴住你!”
當時衛長安被他弄得苦笑不得,卻也明白越靠的近了,就越會發現沈鉉骨子裡缺少的那種安全感。似乎跟小時候的事情有關,未能在靜妃這個親孃身邊長大,太后強硬地把他抱過去,對他又不夠精心,才會造成他這種冷情的性子,而一旦抓住一個在乎的,就不會放手,而是千方百計地要把她拴在身邊,不會允許出現任何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