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摟著小雪纖腰,向正廳走去。
廳內,一切如常,就彷彿前兩天一樣,只是,沒有人。
秦堪仔細地看著這一切,忽然,在屋角,他看到了幾滴血漬。
緩緩走過去,他仔細聞了聞那血漬,低聲道:“是人血。”
小雪緊緊拉著他,彷彿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似的,面上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秦堪嘆口氣,將她摟在懷裡,抱著她向其他屋子走去。
整個院落,幾乎所有房間走遍了,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彷彿薛家除了薛雪以外,從來就沒有任何人在這裡住著似的。
最後,還有小雪父母的臥室沒有找過,秦堪猶豫一下,帶著小雪走了過去。
越是走近,他就越是擔心,這可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還是沒有任何人,那麼……
他不敢想下去了。
那間臥室門緊緊關著,窗簾也都拉的嚴嚴實實地,和其他屋子大門洞開的情形很不一樣。
秦堪怔了一怔,用手輕輕推了推門,居然沒有推開,顯然從裡面被關上了。
小雪咬咬嘴唇,示意他用飄風劍來削開門閂。
白光一閃,秦堪已經拔劍從門縫中將門閂割開,隨後用劍柄一撞,門開了。
屋內黑乎乎地,什麼也看不清楚。
秦堪皺了皺眉,道:“小雪,我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我。”他是擔心屋內會有什麼危險。
小雪撅起了小嘴,顯然不樂意。
秦堪嘆了口氣,拉著她小手向屋裡走去。
一進屋,只覺彷彿走進了另外一個世界,和外面的亮堂全然不同,幾乎完全被黑暗所籠罩,門口透進的那點光亮幾乎沒有多少作用。
秦堪只覺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襲來,心中一凜,凝神戒備。
小雪心中害怕,卻更加擔心父母的安危,鬆開秦堪的手,就要向前走。
秦堪手腕一抖,亮著了一隻火摺子。
屋內頓時亮了起來,就在火摺子打亮的一瞬間,一道及其強勁的勁風忽起,向秦堪肋下襲來。
秦堪一驚,手一抖,火摺子向勁風襲來的方向投去,同時身子一轉,飄風劍護住胸前,面向勁風襲來的方向。
那是一塊普通的木頭,秦堪身子一側,手起劍落,將木頭斬為兩截,只覺手腕一震,前半截木頭繼續向前飛去,噗地一聲深深陷入牆內,秦堪回身向前望去。
火摺子落在地上,還沒有熄滅,藉著那淡淡的光,秦堪看到,屋角躺著兩個人,方才那木頭,就是其中一人扔出來的。
小雪一聲驚叫,拽緊了秦堪衣服,秦堪拍拍她手,握緊飄風劍,走上前幾步,已經聽到那人急促的喘息聲,彷彿是受了傷,又彷彿是剛剛劇烈打鬥過似的。
兩人走至那人身邊,小雪忽然驚叫一聲“爹”,就像那人撲去。
秦堪也覺那人背影熟悉之極,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躺在牆角奄奄一息的人就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絕代高手,見到小雪如此激動,趕緊拉住了她,兩人蹲了下來,望著地上躺著的薛風。
那人微微喘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正是薛風。
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眼前這人就是昔日名動天下的快劍薛風。
此刻,他衣衫不整,頭髮凌亂,面上還多了兩道縱橫的傷口,看上去怎一個狼狽所能形容?
薛風嘆了一口氣,嘶聲道:“小雪,阿堪,你們終於回來了。”
小雪嗚咽著,問道:“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麼,娘呢?”
薛風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低聲道:“昔日仇家來襲,敵人勢力太強,我只得遣散所有家僕,然後讓你們暫時離去。你娘為了救我,已經被敵人殺害,我身受重傷,拼命搶了她身體,逃了出來,只為告訴你們倆,千萬不要想去報仇了,找個隱秘之所,安度一生吧。”
秦堪面露驚色,什麼樣的仇家能夠將薛風逼迫至此呢,竟然連讓女兒復仇的希望都不敢有了?
小雪大哭起來,喊道:“不,不,我一定要給娘報仇。”
薛風苦笑一聲,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秦堪看他身體,彷彿沒有什麼皮肉之傷似的。
薛風道:“我中了對方一記先天罡氣,渾身真氣只剩下一成,而且很快將消散,真氣消散之時,生機立失,我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了,只要你和小雪過的好就行了,小雪,你聽爹的,仇家的勢力實在太過於強大,你們簡直沒有任何復仇成功的希望,就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