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白的麻煩還在持續,那哥們兒因為有兄弟們的支援,還有圍觀者的起鬨,他高聲表白之後還來勁了。
“兄弟,給你這個!”
一個兄弟抱來吉他,插上移動電源和小推車喇叭。
那哥們兒將黑傘遞給旁邊人,背上吉他,像天橋流浪歌手那樣邊彈邊唱,用情歌表白。
最關鍵的是,這傢伙唱得還不錯,估計有這方面的經驗!
現場氣氛很熱烈,樓下幾十人還跟著他起鬨,一起鼓掌,打節拍,感覺和軍訓拉歌一樣,甚是熱鬧!
這種追求的陣勢,實在是嚇人,陳慕白想都沒有想過這種套路,完全傻眼,躲在樓上根本不敢下來,小姐妹們也是無可奈何。
“小白,你剛才給誰打電話,怎麼還不來?”
“他趕過來要穿越半個京城,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陳慕白有點急,再端一盆水,被室友攔住:“算啦小白,倒水沒用的,以前還有人扔過垃圾袋和姨媽巾呢,反而對自己的聲譽不好。”
“唉小白,其實師兄人不錯,聽說他年年一等獎學金,都準備出國了,你可以接觸一下呀,我們北外本來就沒幾個男生,難道你要去校外找?”
陳慕白瞪著眼,才不會輕易認輸呢:“我去校外也能找到好的!”
“大家別說了,小白有男朋友的,就是校外的。”
“那就跟下面那人直說唄~~老這麼耗著也沒意思!”
“那也要看小白的意思,先等她男朋友過來再說吧!”
大家七嘴八舌,想幫陳慕白出主意。
天色漸漸黑了,下面哥們兒彈唱了十來首自己最擅長的情歌,也累了,安靜下來。
室友們偷偷趴在窗戶上看,發現這師兄又在鬧么蛾子,他旁邊好像擺著一個紙箱子,裡面裝著蠟燭,其他的兄弟們正在幫忙在地上擺蠟燭,還是心形的。
“好浪漫~~~”
“呸,土鱉!”
“這時候一盆水潑下來,才真是舒爽,水火兩重天吶!”
“嘿,上面女生是誰呀?這麼拽?”
看熱鬧的人也煩了,等了快一個小時,那女生也是唧唧歪歪不肯下來,裝什麼矜持?光棍節不就是脫光的嗎?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候,陳慕白的電話響起,她興奮地接通:“喂,你到了?”
宿舍的小姐妹們耳朵全豎起來,不客氣地跑過來偷聽,還想趴在窗戶往下看。
“我到了,人挺多的,嗯,我把車開到你樓下,哇靠,擺蠟燭?這小子完蛋了!我嫩死他~~~”
陳慕白嚇得連忙跑到窗戶邊:“喂,你別撞他!”
“我怕個錘子!”
楊石磊結束通話電話,指著前面,氣憤說道:“蔡阿姨,看看,看看,現在的大學生啊,素質真低!彈吉他,送鮮花,擺蠟燭?有點新意沒有?拿個車鑰匙或者房產證都好啊!對不對?”
副駕駛上的陳母怒氣衝衝:“就那個背吉他的小子?呸!你停下!”
楊石磊道:“我先把蠟燭壓斷了再說。”
他按著喇叭,一點都不客氣,引起不少同學的反感。
“這誰呀?開賓士就了不起?”
“沒素質!”
“唉唉,看著點兒,小伈壓著人了!”
“嘿!嘿!往哪兒開?救命啊~~~”
一群人尖叫著躲避,楊石磊愣是把沒有點燃的心形蠟燭陣給壓得稀巴爛,然後嘎吱停下,陳母猛地推開副駕駛的門,操著擀麵杖就下去了!
“你什麼意思?開豪車就了不起?”
那哥們兒嚇得倒退三米,見車停下,又衝上來,用力拍著車引擎蓋。
結果從車上衝下來一個女人,二話不說,抓住他就是一頓拉扯。
鮮花踢翻在地上,踩得稀爛,哥們兒衣服拉扯,破成了布條,擀麵杖揮舞起來,揍得那小子哎喲求饒,連滾帶爬逃走,引起旁觀者鬨然大笑。
“你是什麼人?”
“你這個瘋女人!”
“你有病吧!”
“我要報警……”
那小子一邊躲,一邊喊,陳母將他趕走後,叉著腰,擀麵杖指著對方,大聲喊著:“我是陳慕白的媽媽!小子就你那德性,還敢堵的我女兒不敢下樓?以後再敢騷擾我女兒,我見你一次揍一次,打的連你媽都不認識!滾蛋!”
“哈哈哈哈!”
“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