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準了招呼人手準備圍攻媚蘭的那個黑衣人,噗地一吹,飛針不偏不倚射中了他的屁股。他“哎喲”一聲,正準備伸手到屁股上撓癢癢,結果手還沒伸到,人就“咕咚”一聲歪倒了。
“還有人!”黑衣人中起了一片譁然。數十道目光就向我所在的方位“唰唰唰”地投射了過來。
噗!我又吹了一根針,結果這會兒人家有準備了。手起刀落,寒光一閃,針就飛了。
“在那兒!”揮刀的人準確地指著我藏身的方位,低聲喊道。
啊完蛋了!我發現有十幾個人都準備往我這裡衝了,不由大驚失色。拜託,我只是編外的,主力不要衝著我來,還是衝著韓媚蘭去吧,她武功比我強多了!
我的手往旁邊亂摸,終於摸到了一根掃把杆。我只得緊緊地抓起掃把杆,準備以此為武器投入戰鬥。
就在我快速回憶詠春棍法,準備忽然衝出,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我的上頭捷如夜梟一般地,忽然又降下了四條黑影。
這四條黑影與黑衣人穿得不一樣。他們雖然也是黑衣,也是蒙面,但他們的身上罩著深色鎧甲,腰間佩的武器也不止一種,除了刀劍,還有弩和鏈子鎖。我心裡一喜,這種打扮的人我是見過的,這不是李世民的暗衛天策之影嗎?
四人落下地來,有三個迅速拔出武器,突入了敵群,剩的那一個向後退了幾步,倚上了我躲藏的低牆。
“請姑娘莫要現身,莫要輕舉妄動。我四人的職責只有一個,就是拼死保護姑娘的安全,請姑娘以貴體為重。”那個暗衛聲音極低地說道。
啊?保護我?天策之影現在歸聶秋遠呼叫,如果他們四個是來保護我的,那他們一定是聶秋遠派來的。
都對我用了那樣的手段了,還是信不過,還是留了後手,可見我在他心目中有多麼不可靠。
不過實踐證明,他對我的不信任是完全有理由的。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天策之影也已經拔出劍來,加入戰局了。
他們每個人都差不多以一敵五,登時就落了下風,身上不時中刀,血花飛濺。那邊韓媚蘭雲鬢散亂,嬌喘吁吁,早就只剩了招架之功,卻兀自發狠咬著牙拼命地打著。不多時只聽韓媚蘭“啊”地一聲嬌呼,肩頭被刀鋒捲過,衣衫立時破了一條大口子,鮮血迸了出來。
如此生動而血腥的場面,我真是第一次見。我囉囉嗦嗦地描述了很久,其實這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得很快,簡直就是不到十分鐘之內的事。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出去吧,大概只能添亂,可是不出去吧,他們眼看就不行了。
那邊韓媚蘭又是一聲尖叫,顯然又中了一刀。我一咬牙,抄起手邊的掃把杆就打算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天空忽然暗了一暗,從四方位如天兵一般降下十數名黑衣人,都穿著夜行緊身衣,披黑色斗篷,斗篷在暗夜中飄舞,如同黑色的羽翼。
黑衣人降下,便取代了韓媚蘭和那四名天策之影,與白帶夜襲人酣戰在一處。
我定睛一看,心頭便是一陣狂喜。來的一群黑衣人,大部分都黑巾遮面,但居中的兩個是沒有蒙面的,其容顏之俊美,動作之瀟灑,簡直可以點亮夜空。這兩個,正是駱大春和我的男神聶秋遠。
得救了!我霍然起身,卻忽然感覺脊骨一陣發麻。視線!是帶著殺氣的視線,從不知道的方位投射在我的身上。
我迅速往周圍掃視了一遍,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那些戰鬥中的夜襲人卻好像收到了什麼指令似的,那個領頭的與周圍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的戰鬥佈局便忽然變了,韓媚蘭被另外兩名黑衣人接了下來,而那個領頭的,身形一晃,居然消失在夜色裡。
聶秋遠面色一寒,忽然大力一腳,生生踢飛了面前的對手。他手握長劍,向四周掃視一圈,劍眉一蹙,忽然大喊了一聲:“流螢!”
叫我!我正待高聲應答,卻忽然感覺一陣劇痛,有一隻鐵鉗般的手掌無聲無息地從背後伸過來,狠狠地鉗住了我的琵琶骨,令我全身痠麻,動彈不得。然後,一柄寒冷的短刀架上了我的脖頸,壓住了我的頸大動脈。(未完待續。。)
ps: 作者菌:其實我有一個問題。
葉流螢:你說。
作者菌: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些夜襲的是賊,你們是官吧。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怎麼考慮的是悶頭衝上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什麼不是高喊救命,引來巡夜的官兵呢?
葉流螢:哎呀,你說得很有道理啊。可是我覺得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