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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充滿了濃郁的中藥氣味。
一個老頭坐在櫃檯後面的靠椅上看一張《赤板晚報》。
安蓉進來了,他也沒有看見。
安蓉一聲不吭,她站在櫃檯前,看著看報的老頭。老頭偶爾的抬動一下眼皮,他看見了安蓉,他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看了一會報紙後才收起報紙,慢條絲理地站了起來,把報紙放在了櫃檯的一邊,看了看安蓉,說,小姐,要點什麼藥麼?
老頭的眼睛炯炯有神,和他悠長的白鬍子很不相稱,這應該是一個老眼昏花的人。
安蓉沒有說話,她從包裡拿出了那張字條,遞給了老頭。
老頭接過那張紙條,展開,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安蓉,說,這個方子已有年月了吧,怎麼,你也用?
安蓉沒有回答他。
老頭嘟囔了一聲,今天碰到一個啞巴了,這姑娘要真是個啞巴就太可惜了,如果她點的藥是她自己用的話,那這姑娘就更可惜了。
安蓉的臉上毫無表情。
老頭就自顧自地點起了中藥,他一味一味地用小厘稱稱著,然後把稱好的藥放在報紙上,他的動作緩慢,時光在他點藥的過程中變得悠長,沒有一點聲音。安蓉也挺有耐心,她一直無言地等著。
好不容易點完了藥。
安蓉沒有等老頭撥弄算盤算好帳,就把錢放在櫃檯上,提著那幾包中藥出了藥店的門,老頭這下驚訝了,他算了一下安蓉放在櫃檯上的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十八塊八。
他抬起頭,搜尋安蓉的背影,安蓉已經不見了。
他喃喃自語道,這姑娘怎麼和三年前那個來抓藥的姑娘那麼相似呢。一樣的白連衣裙,點一樣的藥,就連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