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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側又衝出了三匹駿馬。這三匹駿馬一樣的金黃,一樣的高矮,馬上的三個騎手也姿態挺拔,正襟危坐。這三個騎手沒有玩任何花樣,好像只是在縱馬前行。但是明眼人很快就看出來了,這三匹樣子相似的戰馬在三個騎手的駕馭下,雖全力奔跑,卻步調一致,好像一堵牆壁在快速前行,雖只三騎,卻給人以銅牆鐵壁、千軍萬馬的感覺。三個騎手在前進中也鬆開了韁繩,然後動作整齊地取下硬弓,又動作整齊地從背後箭壺中抽出利箭,接著就以一陣連珠箭將剩下幾十個木樁上的包袱全部射落,而他們自始至終保持齊整的姿勢直到奔出場外。

這連續不斷的精彩表演換來了觀者不絕於耳的喝彩,不過女真勇士們沒有就此罷手,他們像製造戰場上持續不斷的攻勢一樣,製造著慶功宴上跌宕不絕的高潮。這時,就在全場尚未平息的喝彩聲中,又一隊騎手逆著剛才的三組騎手,從右側不聲不響地疾馳入場。只見他們一匹馬緊接著一匹馬,像一根不曾截斷的長繩一樣闖入場內,而騎手們則全是身體前傾,將臉藏在馬頭的側面。待這支馬隊全部跑入場內,忽然馬上的小夥子們齊聲發一聲喊,同時拔刀在手,但見一陣寒光舞過,場地內另一側木樁上的包袱紛紛化作布條,撒落一地。

全場的氣氛再次被攪動起來,那些女真人看到的彷彿不是包袱被紛紛砍落,而是一個個人頭落地。現在,所有木樁頂上都空空如也了,但是烈酒刺激下的女真君臣依舊意猶未盡,於是,很快新的花樣又上來了。一箇中年軍官縱馬跑到場地中央向全場宣佈,前日繳獲的契丹烈馬正在途中,又能馴服者當得厚賞。

“馴馬可不比舞刀射箭,舞刀射箭不中也就算了,當丟一次臉,馴馬不成可是會丟命的,”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呼延慶趕緊向一班宋人介紹,“何況契丹人視良駒為國寶,不知女真人這次搶到了什麼好馬?”

趁著等待烈馬的間隙,一些女真士卒跑進場內,又在左右方向釘下的兩排木樁,與剛才釘下的前後兩排木樁構成了一個臨時的封閉馴馬場。這些準備工作完成後,宴席上的人就都在盼望著猜想著能看到怎樣的良駒烈馬。陳東看到,一些宴席中的低階軍官已經躍躍欲試,甚至公開談論會得到什麼樣的賞賜。

翹首企盼的烈馬終於來了。遠遠就聽見陣陣馬蹄踏地,馬匹嘶吼的聲音。只見一群高頭大馬在士卒的轟趕下揚塵而來。士卒們將這群無鞍無韁的烈馬圈禁在馴馬場外,然後就揚鞭甩套分出了一匹烈馬將它趕進了馴馬場。

隨著這匹黑色烈馬進場的是一個同樣興奮的女真壯士。他在酒席上同伴們的助威聲中老練地向黑色烈馬靠去,只見他左繞幾步右繞幾步,很快就佔據了他想要的位置,然後趁烈馬急於逃竄之機,一個箭步就躍上了馬背,可是黑色烈馬將背一拱,立腳未穩的女真壯士就又被送回了地面。四面響起的笑聲讓他神情十分尷尬,於是他又大叫一聲向黑色烈馬撲去。幾經周折,黑色烈馬終於在他的跨下安靜了,他這時才驕傲地揚起右手向全場致意,然後接受了大金皇帝一副鎧甲的獎賞,滿意而去。

接著,更多的女真壯士隨著一批批被趕進馴馬場的烈馬下場了。這確實比剛才的各種表演刺激、精彩了許多,雖然還是有一些女真人被摔傷、踢倒,可是一匹匹契丹良駒還是不能改變它們的命運,只能被接連不斷的女真人一匹匹騎走了,那些馴服了不夠烈性的馬匹的女真人甚至會被同伴喝了倒彩,連大帳下的皇帝也只是隨意的賞給他們一碗酒或一塊肉。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全場女真人開始齊聲高喊:“烈馬!烈馬!烈馬!”他們全都要求一匹不同尋常的烈馬來滿足今天的盛宴。

皇帝的侍衛軍官又騎馬離場了,人們都猜到他要去幹什麼,也就很自然地都在翹首企盼。

很快,尚未馴服的契丹馬都被帶走了,但是卻有更多的手持套馬杆和長矛計程車卒在空地上等待。他們相對而立排成了兩隊,中間留出一條通道直向遠方。這不同尋常的陣勢很讓席上眾人高興,有人悄悄用女真語交談:“烈馬沒有了。可能要馴獸。”“是虎?是豹?還是熊?”問的人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喜色。

又過了良久,遠處一團黑壓壓的影子終於慢慢靠過來了。但奇怪的是,這團黑影走近後竟都是騎馬計程車卒,他們都是面朝中間,好像簇擁著什麼的樣子,而且他們那麼多人竟不能直線而行,而是忽左忽右很勉強地向馴馬場而來。

在走近些,一聲不一般的馬鳴透露了其中的秘密。那是一種被限制被壓抑的聲音,一個在人群中時隱時現的碩大馬頭也昭示眾人,這不是什麼猛獸,而是眾人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