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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在蔚嵐的空前高漲的熱情下,我也難得地勤奮起來,三天以來,我彈彈得手上的舊繭上又長出了新繭。倒是李木耒樂得清閒,每天在園子裡轉轉,要不就來看我們幾個的辛勤勞動,不時地冒出幾句風涼話。什麼“光有琴,沒人唱多沒意思。”“琴彈得跟雞爪子在上面跳舞似的,還跳的華爾茲。”雖然我承認我的抗打擊能力已經提高很多了,但是那句雞爪子的話,我還是難以抗拒心中的怒火,當即給了李木耒一點點小小的教訓。他也只不過是一天沒下地而已…就一天而已…

不過他那句“光有琴,沒人唱多沒意思”,倒還真提醒我了,光有古箏作伴奏,不能徹底地表現節奏的鮮明變化,我把這個建議轉達了下。最後很不幸,我再次出現了沒事找事的情況,結果敲定我邊彈邊唱。我決定不要自怨自艾,不能把什麼過錯的源頭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又給提出這個建議的李木耒教訓了一頓。當然,只是口頭教育,好歹人剛下地,做人不能太殘忍…要保護動植物…

三天轉眼就過去了,明天早上就要進宮表演了,活了14年零6個多月,我還沒進過皇宮呢!老纏著老媽帶我去看看故宮,也沒有來得及達成願望,就給穿過來了。故宮沒進過,這次進個架空王朝的皇宮也沒遺憾了。

還真有點小激動呢…穿越後第一個睡得不踏實的晚上,但對於我來說,睡得不踏實,只是意味著不是沾枕頭就著,是翻來覆去了一兩個小時才模模糊糊地進入夢境,這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失眠了。一般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我不知道我是屬於缺心眼的,還是小心眼的…感覺還沒怎麼睡呢,就聽到蔚嵐的喊我起床的聲音,嘮嘮叨叨地說什麼進宮要起得早些,我一個翻身,拿枕頭捂著腦袋,繼續和周公下棋‘‘‘五子棋而已…棋類我除了五子棋和跳棋之外別的都不會…

第二十一章 是誰下的毒

“小落,鳶止都快給我梳好髻了,你怎麼還不起來!”蔚嵐在梳妝鏡前催促著,真是催命啊‘‘不知道打擾人家睡覺是很不道德的麼?!哦,對了,鳶止是默守派給我們的丫頭,平時也沒幹什麼,只是每天早上給我們梳髻而已。我的手藝,暫時救救急還可以,但是要跟這些專業水準的同志們相比,還是差距比較大的…難得謙虛一次。

想到今天要進宮,我還是頑強地用胳膊肘支起上身,隔著飄渺的細紗,看到蔚嵐在對鏡梳妝。想到和木耒的談話,又想起前幾天蔚嵐沉浸在默守的微笑裡,我再次考慮讓不讓蔚嵐知道。

“小落,都起來了,還發什麼呆!趕緊趕緊,讓鳶止給你梳頭。”蔚嵐的尖嗓門永遠都是最先進的起床衝鋒號。本來就已經醒了,再被蔚嵐這麼一刺激,想不清醒都難。

我頂著亂蓬蓬的頭髮,走下床榻,旁邊那倆人已經處變不驚了,天天都看見我這樣,神經早就麻木了…看來我去訓練人心理承受能力不錯。蔚嵐自覺地讓開梳妝凳的位子,我也很自覺地坐下,同志們,這再一次證明了誰的一句真理:革命靠自覺啊!

任鳶止在我頭上比劃著,我眼睛半睜半閉地享受發呆的樂趣…突然想起來什麼:“鳶止,髮髻別梳的太張揚,簪子別弄太多,額,也別太少,等會你也照這樣給蔚嵐的重新梳理下。”畢竟,皇宮裡,還是別太招人眼的好,這話,只要心裡明白就好。

睜開眼睛,湊近鏡子,嗯,簡簡單單的,挺好。我再看蔚嵐的髮髻,也還好,就是簪子和平常一樣,只戴了一枝,也不能顯得咱清高,我又硬往蔚嵐頭上插了一根墨玉簪。

洗漱好了,去找默粲,卻看到她打扮得格外明麗,但卻不俗不媚,看著那雙流光溢彩的明眸,我不知多少次被吸引。默粲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動人,給她平添了一分靈氣。這份靈氣,是多少庸脂俗粉難以得到的。她依舊歡暢著,即使坐在了馬車上,她依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今天的表演。我卻有些緊張,擔心忘詞。雖說Vae的詞,我早就爛熟於心了,但是一旦緊張的時候,出意外很經常的。我就屬於這型別的。

蔚嵐寬慰我:“實在不行,你再唱一遍,琴就別拿出來了,清唱一遍記記詞就好了。”我點點頭,在馬車廂裡就唱起了:

灰色孤星

披露窗欞

挑燈日記

記錄自己

信手

寫下幾行詩句

最押韻的

竟然是我的嘆息

樹葉靜靜隨風掉落

夢裡不知何處花火

一記淺吻

乾涸了清瘦輪廓

堅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