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吧,許經澤覺得自己冰清玉潔著呢,就跟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似的,既不像冬子那口種豬,看見漂亮雌性眼就發藍,也不像程林口味那麼重,專愛沒長開的高中女生。
他認為自己相當的潔身自好,品質非常過硬。
可惜姚亦不這麼想。
在他眼裡,許經澤哪哪都好,就是太招人。招人惦記也就算了,他還喜歡玩高難度!玩高難度也就算了,他還換的那麼勤!
姚亦總覺得許經澤身邊的人員成份有點複雜:“你現在到底和誰在一塊呢?”
“沒誰啊,我自己。”
不是吧……姚亦環視一下酒吧裡林林總總的妖怪們:“那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
“瞎混唄。”許經澤支著下巴,快睡著似的:“跟誰不一樣。”
許經澤這種態度讓姚公子十分缺乏安全感。
尤其是許經澤跟方枚混在一起那段時間,姚亦一天到晚眼神鋥亮,那叫一個蓄勢待發,好像隨時準備從身後摸出把砍刀來。
偏偏方枚那混賬不要臉不要皮,怎麼膩歪怎麼說話:“你們是不知道啊,別看澤澤身板瘦,精神頭真是好,不服不行。前天晚上弄的我都暈了頭了,趴在床沿上半天沒上來氣,可真夠勁的……”
當時桌面上收拾的特乾淨,要是有個茶壺菸灰缸,姚亦早抄起來朝方枚砸過去了。
他灌了兩杯酒,忍了半天沒忍住,還是給許經澤打了個電話:“你跟我說說,方枚那小子到底哪好?哪好?!”
這個問題嘛……許經澤飄悠悠回了句:“床上活還行吧。”
許經澤這叫有節操嗎?說出來誰信啊!
其實他們這群人,個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可是姚公子就是對許經澤突出的不信任。
連冬子都覺得挺有意思:“你倆這是幹嘛呀?姚哥,你就看開點唄,許經澤他愛睡誰睡誰,反正又鬧不出什麼事來。你看著不順眼有什麼法子?人家是自由的。要不就把許經澤綁到你家裡去,二十四小時貼身管理算了!”
姚亦斜他一眼沒說話,沒過多久,還真把自己臥室套間的書房改成客房了。
姚亦的房間在三樓,挺大的,足足佔了半層。一面牆壁刷成海藍色,象牙白的床淡藍色被子,白地毯白傢俱,冷氣開的足,乾淨的讓人全身泛涼。
為許經澤專門設的客房就臥室對面,開放式的,沒有門,就掛個珠簾。
當時裝修的時候,姚媽媽就有意見:“這不好吧,多不方便。你們這些孩子不是都要什麼私秘性嗎?”
姚亦一揮手:“不就是許經澤嘛,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老婆都能共用一個,還有什麼可私秘的。”
姚媽媽:“……”
當然,這麼彪悍的家庭內部對話許經澤是不知道,他只是覺得姚公子的審美情趣越發尖端了,站在白水晶珠簾前撥弄撥弄,回過身來問:“你是打算把我當閨女養著啊?”
姚亦進屋就躺到床上橫著,衝他勾勾手,陰道:“好閨女,給大爺伺候的舒服點,重重有賞。”
鳥人。許經澤抄著兜過去,給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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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是好床,據說比姚亦自己那張還貴,可惜睡眠這種東西,不是以人力物力為轉移的。
許經澤還是不太敢睡,自己要是在這睡著半夜做夢被嚇醒,姚亦必須簧夜起身,跟著他一起發神經。
還是玩會兒遊戲吧……許經澤開機登陸,姚亦喊:“把我的號也掛上!”
許經澤遊戲玩的好,但是不像冬子那麼沉迷,平時該幹嘛幹嘛,閒的發慌才上來逛逛,升升級打打怪,對幫戰啥的一點不熱衷。
他這人,幹什麼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到哪都是邊緣閒散人員,價值觀永遠不合群,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乎什麼。
剛開始玩遊戲的時候,姚亦就說過他:“買個號得了,又花不了幾個錢,一級一級自己練多費勁,你可真不嫌麻煩。”
許經澤輕輕按著鍵盤,唇角勾勾:“煩什麼,在哪不是待著。”
陳燼是天才,全天下最不怕的就是考試,許經澤身為人家表哥,雖然智商方面不能比肩,但也肯定不是個笨人,絕對玩一行精一行。
許經澤的刺客號級別不算太高,在服裡都排不上前一百名,裝備也沒法跟冬子他們比,就一對匕首勉強算是極品,還是抽獎得的。
但是他這操作可真是好,連冬子都說過,光論技術,在刺客裡絕對能排上全服前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