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狼崽子個頂個的有心眼,明裡暗裡都有點上趕著姚公子,可姚亦就跟許經澤一個人鐵。
姚公子請吃飯,大家都來的早。六七個人坐在飯桌邊上聊天,茶水都喝了兩壺,才看見姚亦和許經澤並肩走進來。
四月初立夏,五月份己經挺熱了,姚亦穿件黑色襯衫,手臂環在許經澤肩膀上,死攬著不鬆手,沾的許經澤身上哪哪都是一股子熱氣。
冬子早等的不耐煩了,見他倆進來趕緊招呼:“可算來了,再不過來我都準備開輛消防車去接你倆了。”
“本事的你。”姚亦把空調風向調調,先讓許經澤坐下,自己才緊挨著落坐“點菜沒?趕緊的,這都幾點了。”
李遠庭讓服務員把菜譜拿來,幾個人開始鬧騰著點冷盤,順口問姚亦:“想吃什麼?”
“我沒所謂,能吃就行。”姚亦捏著打火機在桌子上敲敲“松子魚點兩份啊,一份放我們這,另外那盤你們愛怎麼扒拉就怎麼扒拉。”
越大的飯店菜越華而不實,金柏樓招牌菜松子魚一份一百八,端上來漂漂亮亮老大個盤子,裡面能吃的就沒幾塊。
許經澤吃飯太慢,又好乾淨,上回來吃這道菜,挾了一塊還沒吃完,冬子就把酒杯掉盤子裡了。許某人當時沒哼聲,出來時自己打包了一份回家吃。
姚亦追著逗他:“怎麼著,帶著好吃的回家喂小情人啊?”
許經澤咂咂嘴:“那一份可不夠分的哇……”
氣的姚亦把飯盒開啟,一塊塊捏著挨個咬了一口。
姚大公子眼睛長在月亮上,看誰都矮自己一截,就跟許經澤周到細緻,冬子他們嘻嘻哈哈一陣淫笑,開始滿嘴跑火車。
“瞧瞧,姚亦你也忒不厚道了,老在我們面前秀親密,搞特殊化……”
“就是,還我們你們的,你倆乾脆結婚領證去算了,找什麼女朋友啊,到時候我們給一個紅包就行了,還省一份!”
程林最壞,使勁攛掇:“來來,嘴一個,嘴一個!”
這幫人沒一個好貨,越理他們就越來勁,許經澤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去去,別咋呼。”
姚亦心情大好:“領證好哇,到時候法律還得保護我,咱也是有法可依的人啦。你們這幾個損貨我能指望的上嗎?還紅包呢,哪次到我那不是連吃帶拿……”
大家笑的東倒西歪,就有一個聲音不和諧。
方枚中午就喝的七葷八素,現在還不清醒:“說什麼吶說什麼吶,姚亦,做人不帶你這樣的,我妹妹都跟你多長時間了,你要甩了她,她非得跟你玩命不可。”
說著還往許經澤跟前湊,眼巴巴的,特別誠肯。
“澤澤啊,你可別好了傷疤忘了疼。姚亦是什麼人,當年和你搶我妹妹的時候,那小手段玩的……他可靠不住,就算沒有我妹妹,想進姚家門的女人也能排到街對面去……你就算累死,最多也就混個小妾,咱何至於呢?”
這時候提方珊珊,純粹是給姚大公子添堵。
當年那點破事,在座各位多多少少都知道點。
方珊珊是方枚的親妹妹,也算跟姚亦他們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早兩年的時候總愛跟在許經澤屁股後頭。
倆人好了沒兩天,姚亦不知道怎麼的就橫插了一槓子,結果,方家大小姐這塊狗皮膏藥粘人精就算貼在他身上了。他們倆混在一處一年多,分分合合不知道多少回,鬧的大家都麻痺了,現在還是一筆糊塗帳。
說起來在這事上姚亦辦的挺不地道。
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戲,雖然許經澤對方珊珊從開始就可有可無沒多熱乎,畢竟還有個臉面問題擺在那。
當時大家都說,姚亦和許經澤啊……完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敗在個女人身上,何必呢?
可事情並沒那麼發展。
沒了女朋友,許經澤好像還挺輕鬆,完全無所謂。姚亦跟本沒拿方珊珊當個物件,嚐了嚐,感覺沒多大意思,就隨手往腦後一拋。
倆人碰面神色自若,許經澤還是那麼笑,姚亦還是隻對著他一個人雙眼放光。
於是這麼一件本應該雞飛狗跳的事在大家眼裡就成了另一個版本————
姚亦:“有打火機嗎?”
許經澤:“有。”
姚亦:“靠,太難用了。下次咱整個好的。”
打火機同學大悲劇。
不過方珊珊同學不是省油的打火機,一跟姚亦鬧分手,就把當年的破事拿出來說,弄的姚亦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