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推門出去;然後扭頭對嚴尚真說道;“兩個女娃子在吵架呢。”
嚴尚真眉頭擰得更狠;跨步走出去;身邊的保安也跟在四步之後。
一過門檻,就看到李喬眉和;和白曉晨兩人看著對方互相瞪著眼。
方獨瑾倒是神神在在地看著別處。
嚴尚真瞥了一眼離白曉晨不過兩三步的方獨瑾,握拳擋在嘴邊一咳,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然後說道,“怎麼回事?”
李喬眉想要先開口,白曉晨搶先一步,冷冷地說,“管好你的女朋友,謝謝!”
他覺得胃有點酸了。
嚴尚真瞅了他們幾人一眼,本想說話,這時候方獨瑾開口,笑著看向白曉晨,“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白曉晨本要拒絕,視線裡嚴尚真的身影清晰可見,好像對李喬眉說著什麼,李喬眉時不時往她這邊瞟眼色,便應下,“好啊。”
方獨瑾滿意一笑,招呼其他人等在外面,帶她進去了。
白曉晨跨進廟的門檻,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工作大嬸,心裡也咯噔一下子,正要後退回去,方獨瑾好像背後長了眼睛,察覺到她的退縮,手一伸,隔著衣服握住她的手腕。
“進去瞧瞧吧。”方獨瑾回過臉看她,“王秘不是說這裡很靈驗嗎?”
白曉晨呵呵一笑,呼口氣,當然靈驗,她和嚴尚真在那麼多籤文中偏偏抽到那支下下籤,說是巧合她都不信。
讓律師傳真過來的離婚協議書她在昨天已經簽了,現在估計在送回北京的路上吧。
白曉晨搓搓手,滿不在乎地想到,不就是離婚嘛,她還年輕著呢。
不過猛地想到,要是程慧知道她就這麼輕易簽了離婚協議,估計要抓狂,便一時忍不住嘆口氣,跟在方獨瑾身後,慢慢走進去。
綠樹成蔭,芳草生香。
不過這廟宇,一看就是鮮有人至了,嚴尚真方才來這裡,難不成是來還願的,高興月老剪斷他們兩人的紅線。
白曉晨這麼一想,又有點不舒服了,暗暗敲打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出來時都說好不準想嚴尚真這個人了,打住,打住。
她在後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工作,前面方獨瑾已然進去了,也沒招呼她。
白曉晨就一個人站在前院百無聊奈,這時工作大嬸湊到她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姑娘,那個是你的新男朋友?”
大嬸顯然已經認出來他們就是去年來過的人了,也是,嚴尚真當時發了好大的火,她要是記不得那才稀奇。
白曉晨見她擠眉弄眼的,篤定她和方獨瑾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連忙搖頭說道,“人家就是我的上司,阿姨你不要多想。”
扭捏了一會兒,白曉晨沒管住自己的嘴,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剛剛,那個進來的男的,是帶著女朋友來參觀這裡嗎?”
這工作大嬸笑嘻嘻地打量了她一番,把白曉晨弄得臊起來,早知道就不問了,正欲拔腿離開,聽到大嬸解釋說,“耶,那嚴先生是吧,一個人進來的,在大殿裡發了好一會兒呆。”
白曉晨心上的一塊大石落下地,又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嚴尚真發什麼呆呢?沒等她細想,又聽大嬸絮絮叨叨說起來,“嗨,可巧了,嚴先生還專門把你們曾經抽出來的那支籤拿手裡端詳了好久,看著悶悶不樂,怪可憐的!我說,你們是不是鬧什麼脾氣了?”
白曉晨聞言一怔,喃喃問道,“你說他拿著籤悶悶不樂?”
“可不是嘛,要不是聽到你們在外面爭吵,他本來還要去後院那顆合歡樹上看看的,我看啊,你們”
大嬸這邊滔滔不絕地講著,白曉晨心裡卻泛起波瀾,一面忍不住喜悅,一面又有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太相信,否則受傷的還是在自己。
“你們在說什麼?”沒讓她們多聊,嚴尚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白曉晨立刻回頭,見他仍是一副淡漠的樣子,心裡的那點子期盼便被生生按壓下去,低著臉沒好氣地回答,“不關你事!”
大嬸見狀不對,立馬悄悄移到一邊去了。
嚴尚真緩緩走過來,挺拔的身軀別有一番壓迫感,黑沉沉的眸子裡映著她的身影。
白曉晨小心地後退了一步,低著頭,沒看到嚴尚真眼裡一晃而過的痛楚。
這時候方獨瑾走了出來,一邊看著手機,臉色有點不好,看到白曉晨和嚴尚真站在一起,更忍不住握緊了手機,在簷下對白曉晨高聲說道,“有點急事,曉晨,我們先回去吧。”
他加重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