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惜:“在的,怎麼?”
裴懸:“之前我給丞淵的藥膏,還有沒有?小柔不小心手臂上劃了個口子,我手邊沒工具,不方便重新制作,要是你那瓶沒用完,先給我,等我回m國,再給你製作新的。”
夏雨惜卻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裴懸不是來當和事佬的。
她抱著手肘,疑惑的問:“什麼藥膏?”
裴懸耐心的解釋:“就是大概一個月前,你臉上受傷了,丞淵大半夜的找我要了藥膏,你不記得了?”
臉上?
夏雨惜伸手摸了下自己光滑的臉頰,手指猛地一頓。
她猛地想起之前她下巴被夏振興指甲劃傷的事情,難道是……
“四哥,你等等,我去找找看。”夏雨惜道。
說完,掛了電話。
夏雨惜直接跑到床邊,拉開厲丞淵這邊的床頭櫃,果然看到一個翠綠色的水滴形瓶子。
她坐在地毯上,將瓶子放在櫃子上,拍了一張照片,發給裴懸。
【四哥,是這個嗎?】
裴懸很快回過來:【嗯,是這個。】
夏雨惜:【好,是我讓人送過去還是你過來拿?】
裴懸:【晚點我過來拿。】
夏雨惜:【好。】
夏雨惜曲著膝蓋坐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攥著瓶子,垂著眸子盯著。
那一次,她以為自己臉上的傷是醫生治好的,原來是厲丞淵找裴懸要的藥。
怪不得明明前一天塗了沒效果,可第二天突然就好了一大半。
竟然是讓在m國的裴懸親手製的藥。
他對她,還算是用心。
夏雨惜將腦袋埋在膝蓋裡。
可是……不能因為這個,她就原諒他。
他騙她。
她的腦子裡又不期然的想起那次在學校,她被汪珊珊黑,厲丞淵著急的跑到學校來,很快就幫她解決了一切麻煩。
還有那次她被汪珊珊下藥……
很多很多。
他對她,是好的。
夏雨惜的小臉糾結成了麻花。
……
過了一小時,裴懸就來了。
夏雨惜從樓上走下來,將藥瓶遞給他:“謝謝你,四哥。”
裴懸溫潤的臉上帶著淺笑:“謝什麼,我和丞淵親如兄弟,你也叫我一聲四哥,就別和我客氣。”
夏雨惜抿了下唇角,看向靜靜坐在一旁,自從自己下樓,就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男人。
裴懸點點頭:“那行,我走了。”
說完,他乾淨利落的轉身走了。
裴懸自然是知道兩人在鬧矛盾。
可這種事情,旁人越是勸,兩人沒準兒鬧得更起勁兒,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夏雨惜見裴懸走了,她立刻要轉身,身後卻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雨惜,陪我去吃飯。”
“我不想吃。”夏雨惜說完就要邁步上樓。
“太太,”管家立刻開口,“先生已經等了你很久了,他有胃病,不能餓的,您就陪他吃一點好不好?”
夏雨惜腳步頓住,轉頭盯著厲丞淵。
厲丞淵也盯著她。
他依舊坐在輪椅上,抬頭看著她,臉上沒什麼神色,握著輪椅的手指卻捏得發白,出賣了他此刻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