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有普通煙盒般大小,所以我決定給這個能縮小人和物品的儀器起名叫‘重言盒’一代機”。
聽費蒙解釋完,古國強想了想說:“這個名字不好聽,也不直觀,還讓人想起了骨灰盒,我看應該改個名字。”
“哦,那叫什麼好?”
古國強想了想說:“是不太好起名,要不然就用英文名字吧,縮小的英文單詞是reduce,我覺得就叫它‘瑞迪斯’吧。”
費蒙尋思了一會兒,覺得好像還不錯,點點頭說:“那好,就叫‘瑞迪斯’了。”
古國強心裡卻在想,真麻煩,它啥時候能有放大功能就好了。古國強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期待著奇蹟發生,費蒙和張曉倩的父母都明顯的蒼老了很多,費蒙的父親還得了腦栓塞,生命隨時會有危險,古國強還帶著費蒙去醫院偷偷地看望過。
古國強曾多次勸費蒙就這樣回家吧,可倔強的費蒙覺得這樣子回去,家人一樣不好受,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衰老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如果讓老人們目睹他們的“小”孩子老死在自己的眼前,還不如就此消失的更好。古國強也覺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堅持了,倒是張曉倩非常想念家人,哭的次數越來越多,把原本漂亮的大眼睛都哭腫了,到底是女孩子。
這天,古國強下班時間剛到就拿起包走出了辦公室,在回家的路上買了很多的零食,他知道張曉倩和陳芳雨最喜歡吃零食,尤其是膨化食品,現在張曉倩可以把一枚薯片當床先趟後吃一整天了,古國強想著想著苦澀地笑了笑,他和陳芳雨、費蒙、張曉倩的關係其實非常微妙,張曉倩是古國強的遠房表妹,和他可以說是青梅竹馬,打小時候就一起玩大的,而陳芳雨是費蒙初中時期的初戀情人,四個人之間關係的複雜程度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他們雖不同姓但卻親如兄弟姐妹。
推開家門,陳芳雨已經在廚房做晚飯了,陣陣香味從廚房中傳出來。
陳芳雨最近也升職了,從一個普通會計,升職成了財務處副科級主任科員,古國強對這次陳芳雨的升職很是氣惱,他知道陳芳雨工作的那家國營企業裡有個色迷迷的局級趙總經理一直在打陳芳雨的注意,居然好幾次硬拉著陳芳雨出差,和財務部沒有一點關係的出差。
陳芳雨已經把熱騰騰的飯菜擺上了桌,費蒙和張曉倩再加上糖糖,也被古國強抽空捧出來坐在了飯桌上,古國強梳洗換衣完畢,也回到餐桌邊坐了下來。
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四個人一起吃飯了,古國強忽然很想說點什麼,可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張曉倩這時看見了旁邊山一樣的零食,很是高興:“這麼多好吃的東西,太好了”。費蒙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大家開始默默地吃飯,費蒙啃著一粒米飯說,“嗯,這種米好吃,有點像荔浦芋頭的味道”。
古國強看著他倆吃飯的樣子總是想笑,可只能儘量忍著,因為費蒙原來的飯量那是很有名的,可是現在卻吃得再多也全都可以忽略不計了。糖糖像一隻蟑螂一般,在桌子上到處狂奔著,因為剛吃了半片陳芳雨餵給它的溜肉片,肚子已經撐得鼓鼓的。
“靠我們自己可能不能完成目標了”,費蒙打斷了沉寂大聲地說:“我們需要外援,我想請穀梁教授來幫助我們”。
“怎麼請,告訴他實情嗎,我看可以,人多力量大。”古國強一邊表示支援一邊把一大塊瘦瘦的紅燒肉放進了陳芳雨的碗裡。
“不,不能先告訴他實情,他不會輕易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費蒙說:“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使他相信了,我倆也很可能會淪為試驗品,這我們絕對不能接受,人只有在身臨其境的時候才能同船共渡”。
“你是要把教授也變小,再一同找辦法解決問題?這樣太,太那個了吧”,陳芳雨的反應明顯比古國強要快一些。
古國強這時也明白了過來說:“這不行,這對教授太不公平了,總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沒有了,我考慮了各種方案,既不讓我們變成實驗白鼠,又能獲救的辦法只有這一個,穀梁教授是不會把我們當試驗品的,但是他的上級,他的研究所就很難說了,到時候事情會完全不在能掌控的範圍內,穀梁教授如果在正常情況下想幫助我們,他就必然要動用相關的人力和裝置,他到時候肯定不能掌控一切,因為他只是一個科學家”。
“嗯,這倒是,可是……”古國強扶了扶眼鏡還想繼續說話,費蒙已經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了,急忙接著自己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公平、正義都是相對而言的,現在對我和曉倩就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