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讓出路來,緊緊地跟在臣逸的身後,護衛著臣逸和病的氣若游絲的黃公公。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離正德門更近。淳益和身後的文武百官,兵士緊緊地跟著,中間只有三步的空隙,卻沒有人敢躍近一步。
誰都沒有注意,在他們的背後,龍德殿內,景明正一人孤獨的坐在龍書案前,遙望著臣逸離開的方向,眼角,突然有淚溢位,但是很快,景明就用自己的衣袖拭去了這滴屬於男人的淚。
正德門漸漸的就在眼前,黃公公突然開口,對著臣逸言道:“皇上,放我下來。”臣逸聽了黃公公的話,身形一震,因為黃公公叫自己皇上,他最是明白黃公公這句皇上裡面的內涵,當時父皇臨終的時候告訴自己,不要讓感情左右了自己的行動,當自己陷入感情之中不能自拔的時候,記得告訴自己,自己是皇上。這次,臣逸忘了自己皇上的身份,他只是將黃公公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多少年來陪著自己共度風雨的親人,所以他不肯按照黃公公的意見將他留下來,可是黃公公卻提醒自己,他是個帝王,帝王就要割捨自己的感情,尤其是他,這個已經失去了天下的帝王,所有的一切,都得從頭再來。
“黃公公,我是懂醫術的,你忘了。我要醫好你。”臣逸好像並沒有聽到黃公公的話語一般,將自己的嘴靠近了黃公公的耳畔,輕聲的允諾。在剛才將黃公公攬入懷中的時候,他就暗暗的為黃公公把過脈了,黃公公只是急火攻心,還需要好好調理。
等他們說完話的時候,人群已經湧到了正德門,那個身形細弱計程車兵吩咐所有人趕緊上馬,臣逸將黃公公放到一批馬上,並用繩子將黃公公和馬匹綁在一起,以防黃公公趁自己不注意留在宮中,自己單獨上了另一匹馬,跟在黃公公馬的身後,黃公公對臣逸的安排也是心領神會,臣逸身體最受不了的就是顛簸,所以騎馬走起路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犯病,為了到時候不影響黃公公,他只能選擇讓黃公公撐著疲弱的身體自己騎一匹馬。
黃公公看著臣逸,臉上突然湧出一層迷霧,此時,與臣逸差不多時間跨上馬的那個挾持著太后計程車兵雙腿夾了下馬肚子,那馬便緩步走向臣逸。
那個士兵一手攬著太后另一隻手握著馬韁繩,在經過臣逸面前的時候,留下了一句:“你帶著他們快走,往滄州的方向,我斷後,到時候我會去找你們。”說完就勒住韁繩,讓馬不再前進,同時將那張黃色的聖旨塞到臣逸的手中,臣逸明白了她的意圖之後,雙腿一收,騎著馬疾馳而去,與他一起的還有那些早已經神色頹靡計程車兵也緊隨臣逸之後,閃電般的離去只剩下黃公公,一個人被束縛在馬上,那馬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亂蹦了幾下,就重重的躺倒在了地上,與黃公公一起。
當那些素日與黃公公交好的幾個大臣慌忙的走上前來,那個劫持著太后計程車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但是她終於還是穩定下心神,專心對付那個一心將太后搶回去的淳王爺。
“現在他們都走了,你是不是該把本王的母后還給本王?”淳益的臉上有不悅有憤怒有不甘,所有的感情積壓到心裡讓他控制不住的向面前這個兵士潑灑,而騎在馬上的那個士兵雖然身形並不高大,卻還是極好的控制住了太后,對著淳王爺一臉勝利者的笑意。
“這個,得看姑奶奶的心情。”那個士兵在耳後一扯,一張人皮面具應聲落地,只剩下滿是塵土的髮絲掩蓋下,那張生動的臉,面板很紅潤,眸子含水一般,有種驚心動魄的美,她對著看自己看呆了的群臣,得意的笑笑,然後朱唇輕啟,卻只有輕蔑的笑聲傳出。
那女子看著淳益早就變色臉,臉上的笑意更濃,她輕輕地開口言道:“淳王爺,沒想到輸給一個女人吧?”言罷,手輕輕地放到太后的唇間一枚藥丸,發力讓太后將那粒藥丸服下,然後,她只是輕輕地推了太后一下,太后整個人就向馬下跌去,幸虧淳益發現的早,及早的將太后接到了自己的懷中。
“淳王爺,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沒?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正好是女子,而且人也不大,所以為了防止您也小人,我給太后吃了點東西,每個月的正月十五都要服下解藥,所以,您最好是別出爾反爾,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會是太后娘娘。”說到最後,鳳嬌得意的看了一眼早就花容失色的太后,然後接著言道:“太后,您可得勸著淳王爺點,您不知道,這毒發作的時候,渾身都會長紅斑,不出五天,您這花容月貌的臉就會成了一塊臭肉,說這話的時候,鳳嬌還做噁心狀的在面前煽動了一下自己鼻子周圍的空氣,好像太后已經變成了臭肉一塊。
鳳嬌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