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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就不見了娘娘。”馮生老實的說完之後,就抬頭看向淳益,淳益臉上依然嚴肅,但是手卻緊緊地攥住,好像他的手心裡有他深恨的東西。

“你下去吧。”淳益低聲的言道,然後就離開了棲鳳宮,絲毫沒有在意從棲鳳宮傳來的啼哭漣漣,而馮生看著淳益離去的背影,手心的不斷湧出的冷汗終於不再流淌,他急步走回棲鳳宮,安排燒宮事宜,這些有些宮女太監哭泣著像淳王爺求情,淳王爺沒有言語,就等於默許了臣逸的決定,這是他們兩人有史以來第一次的默契,卻要以這麼多人年輕的生命來做結。

馮生無奈的搖搖頭,安排臣逸留下的衛士與自己一起行動起來,幾個時辰之後,整個棲鳳宮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那火,有沖天的氣勢,有赤紅的火焰,與天邊的晚霞連在一起,紅通通的,映紅了宮內每個人的臉,只有臣逸的臉,沒有被漫天的紅沾染,他背對著棲鳳宮的方向,正面對著的還是那一池蓮花,蓮花中晚開的,正在池中盛情綻放,荷葉田田,映出對面漫天的火光,臣逸卻恍若未聞,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手中仍然緊緊地攥著從棲鳳宮中拿來的那個染著片片血紅的粉色床單,臣逸把床單放到心口的位置,彷彿就是為了能讓這床單上的血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錦官啊,錦官,你可知道,此刻,今天,臣逸的心只為你一個人而跳,這一天的辰光,他拋卻了不斷湧進來的奏摺,拋卻了自己的籌謀,只是呆呆的坐在窗旁,看著這滿池荷花,他才【炫】恍【書】然【網】發覺,原來自己以為的和錦官在一起的一切,都只能是記憶裡的點點滴滴,錦官留給他的唯一可以憑弔的東西,就是這帶血的床單,但是這床單,每當他想起,他的心都會疼得沒了知覺。

“皇上,棲鳳宮那邊著火了。”黃公公站在臣逸的身後,那旺盛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他的臉上有寫不盡的擔憂,這次火燒棲鳳宮,會讓臣逸背上濫殺無辜的罪名,可是他理解臣逸心中的苦,他沒有勸說一句,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底,也同樣認為棲鳳宮那群尸位素裹的宮女太監罪有應得。

臣逸沒有言語,恍若未聞一般依舊直視著滿池的荷花,好像那些荷花才是自己的生命,才是自己的精神。

“皇上,滄州那邊的急奏來了。”黃公公手中拿著的奏摺已經變得沒有了原先的齊整,好像翻看了無數遍一樣。滄州洪澇,連續十多天了,朝廷的救濟始終沒能到位,滄州的府尹再次上奏,請求皇上將滄州府南的臨滄州的國庫開啟,救濟災民,可是他們的皇上,此時卻為了一個女人,喪失了神魂。

臣逸依舊站在窗旁,田田荷葉下的湖水能映得出棲鳳宮斑駁的紅影,剛才還不時傳來的尖利的哭泣之聲此時已經沒了聲響,本來以為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自己的心會平靜下來,可是當一切真的都歸於平靜之後,自己卻空虛的要命,自己的心,仿若沒有了一般,沒有疼沒有歡愉,更沒有任何一絲屬於自己的感情。

第八十二章紅顏成白骨

鳳蓮宮外,一片秋意肅然,有習習的涼風不斷吹入過,為這個秋天添上幾分涼意。

楚莫言早已經急得沒了形象,整個人鬍子拉茬的站在宮門外,同時在宮門外的還有魏安,慕容秋歌,他們神色焦急的不斷望向風連宮內,可是風連宮內,靜得如同千年寒冰的谷底,連人的喘息聲都聽不到。

在眾人焦急的期待中,陳太醫終於緩步在鳳蓮宮中走出,楚莫言馬上上前將陳太醫拉到自己的面前,不住的問道,“皇上怎麼樣了,有沒有大礙。”

楚莫言和魏安的心也被陳太醫緊緊地揪住,都隨和楚莫言的聲音,將目光向陳太醫聚齊。

“恐怕短時間內是醒不過來呀。”陳太醫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失落,雖然這樣的結局不是自己所期望的,自己也一直在努力的扭轉這個結局,可是臣逸一直拒絕開啟自己的心結,不吃任何的東西,就是神醫,恐怕都沒有辦法來救這個沒了求生意志的人。

“那你出來幹什麼?快點進去,好好看好他,看好他呀。”楚莫言焦急的言道,現在,他怎麼能不著急,從那日火燒棲鳳宮,到現在已經整整七天了,七天的時間裡,有三天,臣逸愣愣的抱著那帶血的床單對著滿池的荷花,剩餘的時間裡他已經再也沒有精力和體力站在窗邊,整個人就昏睡在了鳳蓮宮他自己的寢塌上,七天的時間,水米不進,任幾位太醫想盡了辦法,都不能讓他吃下一口飯。

滄州的雨好像挪到飛瀾城來一般,自臣逸在窗畔昏倒,雨就連綿不斷,一直到現在,天空還下著細密的雨。滄州救援的聖命因為臣逸的病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