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黃公公以為是自己神色恍惚,等他穩定了心神再次看向臣逸的時候,臣逸還是艱難的笑著,神色依舊頹敗,那五彩織錦的被子在熹微的晨光中閃著耀眼的光芒,似要將病弱的臣逸淹沒一般,黃公公看著往昔淡然如玉的公子突然間成了這樣的一個樣子,心底終是不免酸澀,他只能用唯一的理智告訴自己,快點離開,這樣深的悲涼,他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黃公公走後,臣逸幾次想努力的站起身來,只是努力幾次,自己的身體都是軟的,他只能躺在床上,想象著錦官知道這一切的樣子,現在的臣逸,更想叫回黃公公,讓他不要將這話傳出去,但是片刻之後,他又認定這事情必須得傳出去,否則,自己一切的籌謀都是沒有意義的,就在這樣糾結的苦痛中,臣逸一遍遍的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自己意念中的錦官。
等臣逸終於想到錦官還因為自己陷在昏迷之中時,他拼力的叫著黃公公,等著黃公公進來,不要將自己的吩咐傳出去,可是走進來的只有霍剛。
“黃公公呢?”臣逸看了一眼霍剛,輕聲的問道,眼睛緊緊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