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的心思是真的不是想要靠大女兒什麼,只是她現在的小兒子高考已經考好了,學校的錄取通知書都來了,就是程星上的Q大,頂好的學校。
程母是想要程晨照應著這個兒子,才會跑程家這麼勤快的。
送了些家裡的鴨蛋,看看程父床上的被子都很髒了,人家來照看的,總歸是有很多的不如意。
她擼起了袖子就開始裡裡外外的洗,大熱天的動動都覺得熱,好在今年程晨一到夏天就在家裡裝了一臺空調,就在空調底下洗。程父坐在一邊看著,倒也和樂,年紀都這麼大了,孩子都有了孩子,也沒有什麼恨不恨好不好的了,程父本就是老實人,這樣也挺好。
洗完了,程母也就留下來吃飯,想著下午收完了再回去的。
中午,程父程母還有一個程晨託著照顧程父的,三人圍著桌子上吃飯,蔣慶琴就風塵僕僕的趕來了。
一手撐著一把陽傘,一手還拿著一把扇子。
帶著一副大大的太陽眼鏡,也真是佩服她的,這麼熱的天還願意走這麼遠的路。
程母對著門坐的,還是另一個人先看到了蔣慶琴,他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程晨的婆婆。
“這個鄉下地方,怪不得能夠生養出那樣的小表子來!”邊走還邊抱怨,看著路邊,就好像會把她弄髒了一樣。
“這個是親戚嗎?”另一個問著程母,其實程家根本就沒有誰過來的。
老程家的親戚看到程父這樣早就是能夠離得多遠就多遠了,就怕會朝他們借錢。
程母放下手裡的碗筷轉臉看過去,蔣慶琴是一身合體的連衣裙,不得不說她的身材保持的還是很好的。這一貴婦人的打扮,程母一時間沒有認出來她。
畢竟程母就沒有見過蔣慶琴,也只是聽說過她來程家鬧。還在想著怎麼會有這麼一個貴婦來這裡的呢。
蔣慶琴就已經開始罵了。
“喲!你個老不死的還吃得下去飯啊!”這一句話一出口,程父是愣在那裡。對於蔣慶琴,程父怎麼可能會不記得,這個女人,只怕他就是到死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你,你……。”程父伸出一隻可以動的手,指著蔣慶琴,本來就口齒不清楚,嘴裡還包著飯菜,也是急的說不出話來,這一開口,話沒有說出來,倒是口水流了下來。
程父不好說話,程母說到底也不是好惹的。
丟掉了碗筷站起來指著蔣慶琴的鼻子就罵。
“你是打哪裡跑來的,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嗎?看你穿的倒是人模狗樣的,素質差得死了去了。”程母是不知道來的何方神聖,總之罵了再說。
“你算什麼東西,輪不到說話的是你吧,一個臭保姆,用的也是他女兒做表子換來的錢,你還高興了呢,伺候這麼一個老不死的,怎麼,難不成他功夫很好,你這麼為他服務。也是,教出來的兩個女兒都是本事人,一個在大學裡休學給人生孩子,現在還出軌,給我兒子戴綠帽子,離婚了也不安分,出去做表子!”
她的話說完,聽到女人把自己的女兒貶成這樣,程父已經開始氣喘,一隻手捂著胸口,上下的喘著氣。嘴裡包著的飯都順著嘴角掛下來了,和著口水,有些噁心。
他的女兒什麼性子他這個做爸爸的會不知道嗎?他不是氣女兒,是氣這個女人啊,三番四次的跑到這裡來詆譭他女兒的名聲。
女兒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程父更擔心的是程晨,在這個女人手底下日子可怎麼過啊!更是怨恨自己,是一個癱子,沒有用,要是他有一點用,也就容不得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了去了。
見程父這幅樣子,程母已經顧不得蔣慶琴了,一下子衝到了程父的面前。
“老程你可不要嚇我啊,你經不住急的,醫生都說了,你當這女人放屁。”程母是真的嚇壞了。
她雖然跟程晨在一起的日子不多,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的孩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做媽的怎麼會不知道,她現在事業才剛剛有起色,人也才剛從那一段陰影中走了出來。
上一次程晨回來的時候,程母也過來看過,這孩子比起上一次看到的時候好了很多。只是這時候要是老程出了什麼事,孩子是要崩潰的呀。
父親對於程晨的意義,別人不知道,程母知道。
從小又當爹又當媽的把這姐妹倆拉扯大,程父是一個沒有學問的老實人,可是在程晨和程星的心裡,他是全天下最偉大的父親。
程父都已經這樣了,蔣慶琴還沒有準備就這麼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