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皓然聽著蝶衣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怒氣四射的吼道:“搞什麼彆扭?我們之間的帳回頭在算,你是我女人是我妻子,我古皓然在討厭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你推出去,你少給我說話,跟在我身後躲著點,聽見沒有?”
蝶衣看著莫名其妙發火的古皓然,實話實說的淡聲道:“我沒有搞彆扭,只是看你功夫不行。”
古皓然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怒道:“我要是功夫好,我用的著出門帶什麼護衛?我要真是門門都好都是頂尖,那我就不是人,他媽的我古皓然就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好啊,你說我功夫不行保護不了你,那好,你來保護我,我等著看你怎麼保護我。”話裡雖怒氣沖天,擋在蝶衣前面的身子卻絲毫未動,手裡也沒嫌著,實則古皓然的功夫算是一等一了,只是在蝶衣以殺人為目的的眼裡,就不如她來的利索高幹。
蝶衣看了一眼周圍的水匪和受傷的眾人,這些人一個個眼露殺光,看著自己的眼更是散發著異樣的狂熱,這種眼光蝶衣見的多了,要想讓這些眼光平息只有以暴制暴,眼光一冷緩緩蹲下身子揀起一把刀,掂了掂重量,突然刀光一閃就朝古皓然身前襲擊過來的人刺去,一刀從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間一個生命就在蝶衣手中終結。
同一時間古皓然見水匪實在猖獗,步步往絕路上逼,面上閃過一絲慍怒,手腕一轉氣勢陡變就欲變招,卻快眼的看見蝶衣出了手,古皓然頓時手中一動依舊轉成原來的樣子,乍現端倪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文:第九章 黑暗王者]
一步從古皓然身旁搶出去,蝶衣出手很快,只見一片血花在她身邊綻放,挨著她的人還沒注意兵器從什麼地方來,就已經張開大口倒在了地上,古皓然一怔後緊跟在蝶衣身後,還沒走兩步蝶衣突然回身就是一刀,古皓然巨驚強行頓住步伐,一個就地打滾才避開了蝶衣這凌厲的一刀。
古皓然還沒來的及吼出聲來,就聽見蝶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道:“不要跟著我。”古皓然一楞之間蝶衣已經迴轉身走了過去,沒有激烈的拼鬥,也沒有漫天飄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切都靜寂無聲。
古皓然沒有從地上坐起,茗清和行已經退在他身邊保護,古皓然皺著眉看著蝶衣的背影,心裡卻反覆想著剛才蝶衣那回眸一瞥,沒有情緒,沒有溫度,只有殺氣,濃烈的殺氣,不復往日單純的冷漠,那眼眸深處是漫天的火焰,燃燒著嗜血的靈魂,卻空洞的沒有生命。
古皓然無意間握緊了拳頭,那樣的眼神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不是一個只有十八歲靈魂該有的空洞,那樣冷漠無情的背後,是怎樣的過去,才會造成今天這樣一個肅殺的靈魂?沒有傷到極致,怎知極致背後的風景。
蝶衣在人群中穿梭著,滿身的殺氣綻放在夜空之中,那令人驚懼的血腥味,比她手中的刀還要讓人害怕,那股陰寒之極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周,卻像無數的蛇一般無孔不入的滲入到對方的骨頭中。讓面對她的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丟失了靈魂。
風,柳等護衛已經全部停靠在古皓然身邊,此時只呆楞著動也不動的看著前方的蝶衣,周圍的水匪也被蝶衣的氣勢鎮住了,不停的往後退,渾然忘了剛才自己的兇殘,只想著躲避,躲避。
嗚嗚,在充滿血腥味的河面上突然響起號角聲,號角聲遠遠傳來,一聲比一聲近,好像正加快速度趕上來一般,聽著號角聲的水匪們,一個個想也不想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衝到船邊一頭就扎進了水裡,用盡全身力氣與這船離的越遠越好。
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般,來的快消失的更快,蝶衣站在船頭微微喘著氣,周身的殺氣濃重的縈繞著她,就像一個才從地獄回來的人,陰森,冷酷,距人於千里之外。
古皓然看著蝶衣的背影,那麼孤傲,那麼絕然,那麼蕭索,突然撐起身子緩緩朝她走去,還未接近蝶衣,蝶衣手臂一動,轉身一刀就朝古皓然劈來,“少爺”靈一聲驚叫就向古皓然撲去,風,柳,行同一時間也衝上前去。
古皓然沒動,蝶衣的刀架在古皓然的脖子上,已經印上了血跡,卻生生的收住了手。
“我記得叫你不要站在我背後。”蝶衣血紅著眼望著古皓然,清冷的聲音比平日更冷。
古皓然沒有說話,只是牢牢的鎖住蝶衣的雙眼,風等看見蝶衣沒有動手,頓時都停在古皓然背後不敢上前。古皓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頸項邊的手,緩緩伸手抓住架在他頸子上的刀,看著蝶衣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殺錯,他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