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一手抓住船沿冷冷的道:“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說罷手一翻就欲往船上躍去。
“我不會游水,咳咳,我不會游水。”被扔進水裡的古皓然撲騰著雙手,有點慌亂的在河面上折騰,不幾下就往下沉去。
蝶衣毫不理睬的躍上船尾,擰了擰滴水的頭髮,還沒挪動腳步就聽見身後沒了聲音,蝶衣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河面上那裡還有古皓然的蹤跡,只剩下一圈圈水暈,“該死。”蝶衣握了握拳,轉身朝著古皓然下沉的地方又跳了下去。
水面下古皓然冷靜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往下沉,腹裡已經喝了不少水,平日習練的功夫一點用都沒有,越撲騰越往下沉,要不是氣息練的比平常人悠久一點,怕不早就昏了過去。
鎮定異常的古皓然,眼中突然看見蝶衣朝自己遊了過來,身姿在水中就向水神一般優美,頓時神色一變滿臉慌張的雙手在水中亂搖著朝蝶衣抓去,眼中卻滿含怒火的瞪著她。蝶衣避開古皓然亂晃的雙手,一個轉身游到古皓然背後,一手摟著他就朝上面游去,古皓然意識到還清醒,感覺到蝶衣把他往上帶,便停止了掙扎,配合的蝶衣的身姿。
破開水面古皓然枕在蝶衣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蝶衣帶著古皓然就朝船尾游去,一把抓住船沿後,蝶衣有點疲倦的道:“鬆開,上去。”此時古皓然兩手緊緊的抓住蝶衣摟在他腰間的手,看著眼前的船沿居然有片刻的遲鈍,不知道放開蝶衣的手去抓船沿。
“放開,古皓然,這次你欠我一條命。”
古皓然楞了楞頓時怒道:“是誰把我扔到水裡的?我沒找你算賬,你居然敢說我欠你一條命。”
“信不信我能把你弄下來,我就有本事讓你在沉下去。”說罷蝶衣作勢就要鬆開摟在古皓然腰間的手。
古皓然頓時緊緊的抓住蝶衣的手,怒吼道:“你敢。”
蝶衣見他不去抓船沿,反而死抓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藉機出氣,輕喘了口氣道:“上去,我沒力氣了。”
古皓然轉頭見蝶衣臉上明顯的疲憊,一楞神後忙抓住船沿躍了上去,反身把蝶衣也拉了起來,蝶衣站了站後俯身抓起自己的外衣,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古皓然啞然的看著漠然而去的蝶衣,本來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去的火氣,一瞬間又充滿整個胸前,冷哼一聲也朝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古皓然見蝶衣就像把整船人當透明的一般,淡漠的吃飯,睡覺,看水,眼線從來沒有停留在他身上一瞬,高傲漠然的就如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其他人猶如過客,甚至過客都不是,就一空氣,不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我到不信我打不開你的殼。”
站在一旁的風淡淡一笑道:“少爺,現在還是先思考一下今晚我們停泊在那裡?”
古皓然聞言看了風一眼道:“該停那裡就停那裡,這還要用的著問我?”
風作勢嘆了一口氣道:“少爺,你是不是這幾天心思全放少夫人那裡了?前面過去就是淮陽河,那地方是晚上能停靠的地方嗎?”
古皓然一聽有點不好意思的端正了正身子,本來怒火燒亮的眼睛也冷靜了下來,搭在桌上的右手在桌面緩緩敲打著,整個人一瞬間就嚴肅認真了起來,想了想道:“進淮陽河,不停船,一直開過去。”
“少爺,這淮陽河可是水匪出沒的地方,這次我們帶的人少,我看還是改道靈渠河回汾洲吧。”一旁的茗清皺著一張小臉不贊同的道。
古皓然站起身來看著河面道:“不要忘了初六的婚禮,我們在臨陽耽擱了時間,取道靈渠河會跟不上日子,至於淮陽河上的水匪,大寨子的少說也要給我幾分面子,不成氣候的那些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我古皓然的船就是我古家的標誌,這天下敢惹我的人還沒幾個。”
風沉思了一下點點頭道:“少爺說的是,量那些長眼睛的還不敢向我們動手,就走淮陽河晝夜趕路,怎麼著也要在初六趕回去。”
一聽著初六的日子,古皓然又是一陣鬱悶,家裡正準備喜酒要在成一到親,在蝶衣家那是女方的,現在回去才算正式娶進家門,想著蝶衣那副水火不侵,油鹽不盡的樣子,古皓然就是一陣怒從中燒,敢把他踏在腳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偏生惹不起也躲不掉。
風和茗清等一見古皓然開始扭曲的臉,不由相視一眼齊齊都溜了下去,嫉妒,發瘋的男子是可怕的。
[正文:第八章 水匪]
傍晚時分樓船才進入淮陽河,不停歇的開了下去,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