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五萬兇禽鐵軍的迴歸,也在思索著對策,如何完滿的解決石村的狀況。
其實……
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預料,從五萬兇禽遠撲雪山來看,城府對於石村的重視程度已經達到‘誇張’的程度。
唐焱本想輕鬆解決這件事情,畢竟時隔三千年,稍微的威懾就能化解,但是……回想上午的五萬兇禽,再看現在城府的燈火通明,一抹不祥的預感升上心頭。
貌似闖進泥潭了。
城府,老主坐在大堂上首,身邊一盞殘燭搖晃欲熄,照應著他蒼老的面容,眾位老人默默陪著,氣氛壓抑又怪異。
外面的守將們儘量不發出聲音,也阻止著某些晚輩和婢女的誤闖,生怕驚動了老主。
忽然,老主抬了抬眼皮,充滿滄桑的眸子投向了遠處。
千米外,燈塔頂,唐焱舌尖的金剪陡然一頓,隔著漆黑的夜空凝視著城主府的大堂方向。
老主緩緩起身,拄著柺杖走出大堂。
眾位老人們從夢想裡清醒,紛紛起身跟上,奇怪的面面相覷。
外面的守衛們連忙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叫了聲老主。
老主沒有作何特殊表示,就站在大堂前,平平靜靜的看著遠空,眼眸一掃滄桑昏沉,清澈如水,明亮如光,凝視著遠空。
其餘老人相繼遠望夜空,可夜色昏暗無光,什麼都看不清楚,凝神探查,也沒有什麼發現,心裡更是感到奇怪。
唐焱在視窗停了會,吞下了舌尖的金剪,揮手收走了床上尊者的金色蝴蝶,縱身躍下千丈高塔。
像是夜幕下的獵鷹,消失在漆黑的古城高空。
床上的尊者幽幽醒來,莫名其妙自己怎麼睡著了。
城府裡面的老主繼續望著高塔,良久,平靜的開口,聲音沙啞:“去查一查。”
附近的黑暗裡,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人垂首彎腰,繼而無聲消失。
“老主,出什麼事了?”眾人皆是一驚,老主竟然把貼身老奴安排出去,查什麼?查誰!!
唐焱回到旅店的時候,院子裡竟然點著蠟燭,兩位老人和小丫頭婷婷竟然全部都在,還多了個穿著普通軍服計程車兵。
看起來四十歲的樣子,鬍子拉碴,有些疲憊,但還是滿臉溫柔地笑容。
“多吃點,知道你今天回來,給你留下的。”
“來,還有小半隻烤雞呢,今天來客人了,剩下了些,婷婷捨不得吃,給你留著。”
“別急別急,喝點湯。”
老嫗不斷給男人扒著菜,慈祥地給他整理著衣服。
雖然只是些普通粗飯淡菜,但男人吃的很香,大口大口的嚥著,小丫頭婷婷踩著凳子踮著腳,哼著小調,站在男人後面高高興興地給他梳著頭髮。
老人吧嗒著香菸,坐在桌子對面,跟男人隨意的談論著軍隊裡面的事情,老嫗不斷地嘮叨著,時常打斷老頭子,關心著男人的身體,叮囑他注意安全。
男人很疲憊,但很安靜,也提醒父母注意保暖。
唐焱站在黑暗的角落裡,忽然感動於眼前的畫面,感動於這份溫馨與幸福,感動於這份真摯純淨的情感。
他甚至不敢出現,生怕打破這副溫情畫面。
普通人的生命裡,沒有那麼多的霸道與華麗,沒有那些陰謀與算計,有的只是艱辛和酸辣,但也有著不一樣的精彩,不一樣的溫馨。
第二天正午,兇禽部隊返回古城,引起軒然大波,讓整座阿貢城沸騰喧囂。只因五萬兇禽離開的時候雄姿英發,殺氣騰騰,回來的時候哀嚎遍野,慘不忍睹,五萬精兵返回時只剩兩萬餘眾,幾乎全部帶傷,而帶兵的兩位尊者只有一人帶傷返回!
“雪山妖獸暴動,伏擊兇禽部隊!”
“一頭巨型白蟒活吞了副統領!”
“兩萬三千精兵命喪大雪山!”
“據可靠訊息,五萬部隊進雪山的目的是為了圍捕石村遺民,也就是三千年前叛亂聖人的遺脈。”
“他們還活著?”
“他們竟然存活到現在?太不可思議了!”
“兇禽部隊為何圍捕石村遺民?此次伏擊是否有他們的參與?”
“莫非石村再次覺醒了?”
人們議論紛紛,各式各樣的猜測版本在街頭巷尾和茶館酒肆流傳著,不斷被添油加醋的轉述。
城主府震動,各部兵營頻繁調動。
“雪山的幾頭老怪瘋了嗎?它們活了幾百年近千年,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