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支鳴風又進手術室去了。
“怎麼回事?不是已經穩定了嗎?”熠恆有點被嚇到了,支鳴風不會有事吧?
支翼乘不說話,他臉色非常難看。以往這人臉色不好,並非是因為他不能控制,通常都是他故意表現出來,這像是他手上提著根鞭子,他的手下們在他的恐嚇之下化壓力為工作動力……但現在,他幾乎是快失控了,不止臉色不好,也靈力四溢,人們都遠遠地繞著他走。
具體怎麼回事呢,這要從一小時前說起了。當時支鳴風醒了,精神不錯,看起來像是過上個十天半月便又能活蹦亂跳地去打架泡妞了。他支使支翼乘給他拿這拿那地侍候他,又趁火打劫地要求買這買那地買一堆非必需用品。
支翼乘心情不錯,一一答應了。
但人很容易得寸進尺,支鳴風突然就又不想要新的了,而是要支翼乘身上的東西。什麼錢包啊袖釦啊筆啊,都被他要走了。然後他又不懷好意地盯上了支翼乘的手錶——這就是他會再次進手術室的原因。
支翼乘左手腕上一直有塊手錶,從不脫下來。因為今天他給了別人一種非常好說話的假象,所以支鳴風不負眾望地造反了,“我要你的手錶。”
“不行。”支翼乘直接拒絕了,但還是說,“我幫你買新的。”
“我就要這一塊!”支鳴風像只守著自己飯碗的家養獸,堅決地認為那手錶就是他的。
“不行。”
“我就知道你很討厭我!”
“說什麼胡話。”支翼乘打量著他,“你是腦袋中了槍嗎?”
“……”支鳴風尖叫起來,“小時候也是!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手錶你就推開我,這手錶就這麼重要嗎?!到底誰送你的?”
支翼乘淡定地回憶了一下小時候,他比支鳴風大7歲,支鳴風小的時候,他並不小。那時的小不點支鳴風真的是一推就倒,然後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不像現在,再怎麼欺負也不會哭了。“我自己買的,而且現在這塊表早就不是當時的那塊了,我後來買過很多表。”他確實有很多塊表,換著帶。
“所以重要的不是表,你就是討厭我是嗎?!……”支鳴風氣得臉通紅,像熟透了快爆開的西紅柿。病床旁連在支鳴風身上的警報器大叫起來。
支翼乘終於不淡定了,“醫生!怎麼回事?!”
高效率的醫生衝進了病房,利索地開始檢查支鳴風的情況。支鳴風張牙舞爪地掙扎不停。“還動?!”支翼乘按住了他。
醫生與護士們趁機把支鳴風的手腳都用防護帶捆在床上,然後飛快把他拉出病房,推進手術室去了。
這次急救半小時就出來了,急救醫生叮囑他們要讓病人有個舒適安靜的環境。
伊秋雅也在,她很直接地翻譯了一下,“意思就是:你們都不要打擾他,等過幾天他的身體狀況穩定了,你們再來看他。這樣更安全。”
支翼乘問:“只要不再讓他情緒激動就沒問題吧?”
伊秋雅道:“理論上是沒問題。但我們醫生要對病人負責,我建議你們不要打擾他。”
支翼乘沉默了一會,“但他可能會想見我,我先在這等他醒來。”
伊秋雅點頭,進病房去叮囑護理人員好好觀察支鳴風的情況,然後便離開了。
“情緒激動?”熠恆問,“怎麼回事?”
支翼乘道:“無理取鬧。”
熠恆皺眉,心想,伊秋雅說得對,支翼乘離開這裡會對支鳴風的健康更有利,“你忙去吧。我在這裡就行,他醒了我會聯絡你。”
“不,我等他醒來。”
☆、第82章
兩小時後,支鳴風才醒。
熠恆道:“我去看看他。”他對支翼乘說的。
“嗯。”支翼乘把手上的表摘了下來,“把這帶給他。”
熔今替熠恆接了,把那塊表舉到眼前翻來覆去地看,除了很值錢之外他看不出其他的。送表有什麼特殊含義嗎?小貓需要手錶嗎?唔,小貓看不見……熔今喪氣地握住了熠恆的手,不知道神殿的大祭司長現在回神諾城了沒……
“那我先走了,鳴風就麻煩你們了。”支翼乘說完便轉身走了。隨著他越走越遠,一路上,那些原本分散開的人陸陸續續地匯合到他身後,等他走到走廊盡頭時,這層樓基本上便空了。
熔今納悶道:“等了這麼久,不見人就走了?”某些人的想法真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理解的。
“知道人沒事就行了。”熠恆說,“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