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恆道:“易攻難守,費兵力,給聯盟正好能拖住他們的大量兵力,對我們有利。”
“我們的目標是把聯盟趕走。”至於能不能入侵聯盟這是那之後考慮的事。“不但沒趕走,還繼續把人放進來,你是要讓我顏面掃淨嗎?!”
“我想說的是,花眠河流域丟了也不是件嚴重的事。”熠恆道,“不管你如何打算,你遲早都會輸掉花眠河,若我們能早做其他打算,到時你也可以不必太傷心。”
“你,你……”怒氣上湧,老爺子一陣頭暈,一時都沒精力接話。
花眠河流域有7座城,雖然不是大城,但加起來也有上千萬人口,熠恆一句可以放棄他們,若是這些人知道,恐怕能去主動投敵。
支翼乘垂眼,他有點後悔自己也在場了,他們祖孫倆吵架,吵過後遲早會再合好,自己在這聽了這許多不該聽,事後這老爺子肯定得來敲打自己。
熠恆道:“從大局來說,放棄是更好的選擇。當然,也只是暫時的。放棄這一小部分是為了以後得到更多。”
巴奈特怒喝道:“狂妄!你知道海松堡的事,軍部的人是怎麼說你的嗎?膽大妄為,不顧人民死活!”海松堡炸掉那麼城鎮,雖然明面上沒人敢多說,但暗中許多人在傳肯定炸死了許多人之類的。
支鳴風也氣,梗著脖子道:“明明這樣損失最小!那些虛偽的人,讓我碰上了……”
“閉嘴!”支翼乘死死地掐住支鳴風的手腕。巴奈特怒極時會直接拿手杖抽人,這裡有誰敢和他動手?除非皇帝在場,否則他誰不敢揍?
旁邊,熔今把熠恆往自己身邊一拉,冷笑,“那些人怎麼不說沒人敢接手海松堡那個燙手山芋,硬是把這事推到熠恆身上來?怎麼不說熠恆親自率軍進城,結果還被自己人暗算的事?自己沒本事做的事,別人做成了還有臉說三道四?帝*部真是人才濟濟!”
聽到熔今頂嘴,還說起了暗算的事,巴奈特氣得臉色鐵青,鬍鬚也一翹一翹的。
支鳴風還笑,“現在這些人才都在戰場上呢,遙祝他們過得愉快。”
“你跟我來。”支翼乘直接把支鳴風拖走了。
再慢一秒,支鳴風就要被巴奈特拿來消氣了。畢竟熔今他不好揍,第一次見面的外孫,動手不太好,而且非控制系也不經揍;熠恆,這孩子……唉,有點不捨得;支鳴風就不同了,這小子皮厚,用來抽一頓正好。
把人拖到另一間房間,支翼乘劈頭蓋臉地罵了支鳴風一通,他倒也沒多生氣,這些事大多數時候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就像當年還在聖法羅,支鳴風惹了事時,別人找上門來時一樣。
支鳴風吊兒郎當地低頭站著,在他哥看不到的地方翻著白眼。
支翼乘心想,和熔今比起來他這樣的教育方法弊端是太大。但熔今那樣也不行,那不是慣壞孩子麼?也虧得熠恆已經長大了,這要是年紀還小,你對他這麼百依百順哪裡還能管得住?想到這,他又一轉念,也對,現在都長大了,不必再擔心他們做事沒分寸,再這麼訓他是不太好。
這麼想著,支翼乘便住了口,輕輕地拍拍弟弟的背,和顏悅色地道:“以後可別這樣了。有些話不必說出來,這裡又沒人比你笨。”
支鳴風見他哥突然改變態度,心下狐疑,嘴上不讓步,“你是說這裡我最笨?”
支翼乘攬住他肩膀,低笑道:“這可難說了。”
支鳴風渾身僵硬,偏頭盯著他哥垂在他肩膀邊的手,他哥是犯什麼病了吧,這是沒吃藥還是吃多了藥?
支翼乘見支鳴風都不再頂嘴了,心道小孩長大了果然是得換個相處方式,小時候可以擺哥哥的架子,長大了或許還是得像朋友一樣平等些才能相處得更好。
支鳴風心裡嘀咕:我這是看你左肩傷還沒好才給你面子的……
等他們回到客廳,發現氣氛凝重,但火藥味至少不重了。巴奈特看支翼乘回來了,便道:“我該走了。”
支翼乘道:“好,我送你。”
巴奈特道:“熠恆,你也來。”
熔今立刻道:“我也去。”
“你不必了,我和熠恆還有事要談。”
熔今如臨大敵,這老頭要把小貓拐走了,“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談完?”
“沒時間了,我得趕回去。”
熔今抓緊熠恆的手臂,“小貓,我也一起去。”
熠恆看向巴奈特,“爺爺?”
“不方便。沒必要。”巴奈特不耐煩了,熔今跟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