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容置疑地說:“對,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馬上會告訴你為什麼。”
在我努力消化擺在我面前的新任務之時,那個工程師的頭兒又開口了:“改程序序需要一定的時間。為此我們得先掌握實際使用結果。這樣吧,先把這套東西執行一次,讓我們瞭解敵方的反應。如果必要,再馬上著手修正。”
“如果他們有了反應,你也不用修正了,因為本人不可能再進宮一次。”
指揮官走到我身邊,說:“你總是誇大其詞。你會盡力而為的。一切都會順利,你做得到。”
我還在爭辯,十五分鐘後終於垂頭喪氣地選擇了服從。
既然碰上這麼荒謬的事情,我決定不如自己來設計一套。接連好幾天我都在潛心分析他們的程式,和開發員做技術探討,好搞清楚他們用了什麼程式語言。然後我全部重寫了一遍。以我自己的方式。結果一目瞭然。雖然沒有那麼完美,但穩妥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整個能錄在一張軟盤上。餘下就是考慮我怎麼才能帶著這張軟盤四處行動了,但好歹也比拖著他們準備的龐然大物要方便得多。
現在只需要落實具體操作中的“細節”問題了。我再次找到機會和指揮官探討,而他依然是那副神情,好像所有困擾我的問題都不足為道。
第七章 重返敘利亞(4)
我告訴他:“要無緣無故地讓他們抓我進去並不容易,要知道我和他們是一夥的。”
“分析一下上次他們為什麼抓你不就行了。”
“是阿布·夏杜夫舉報了我。”
“那不結了,他還會這麼幹的。”
“有件事出乎我意料,法利蒂把夏杜夫對他說過的話告訴了我。你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會幹掉夏杜夫的。要麼你來替他完成這件事?”
“不和法利蒂商量?”
“當然不!你有點讓我煩了,你,還有你的法利蒂!”
“嫉妒吧你?”
他傷了自尊,反擊我:“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只不過你對法利蒂的忠心耿耿讓我有點擔心而已。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否搞清楚了誰才是你的長官。”
“忠心?別忘了我的目標是消滅他,每天干的活兒就是背叛他。”
“那好,”他咕噥著,“你先回那邊去,鼻子放靈敏點,試著找個法子把你自己再送進監獄。記住,一定要用最小的代價。”
“沒問題!這好辦。”
“在他們這種警察國家,當然沒有問題!”
“讓自己被逮進去,這不成問題;要被放出來,那才是問題!”
“我們能做到,”他很有信心的樣子:“至少得試試。”
“試試”。試試不需要付出代價。什麼狗屁話!
我重新回到“弟兄們”中間。我心情惡劣,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在這種地方,壞脾氣也是有實力的表現。見我回來了,法利蒂沒什麼特別的表示。而我呢,也沒問他什麼。我每天絞盡腦汁,也沒想出招來。我目前能確定的只有一個想法:阿布·夏杜夫可以成為導火索。既要和敘利亞人發生摩擦,又不能動搖我在這支隊伍裡的地位,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阿布·夏杜夫和法利蒂之間製造小的衝突。我醞釀了一下,然後找到法利蒂說:
“你和那個愛管閒事的夥計談過了嗎?”
他沒反應過來,問我:“誰?哦,他呀還沒有。”
“我能回家嗎?也許還得冒著在監獄裡關上三天的危險?”
法利蒂竭力想讓我心平氣和下來,他說:“安心回去吧。過兩天我來找你。我正好要到貝魯特去一趟,順便繞一下。”
這是個好機會。我決定這個週末也到貝魯特去打一轉。
法利蒂說話算數,找阿布·夏杜夫理論去了。他在那裡也就呆了不到半個小時,看來沒有達成協議。我的計劃還有一步。等法利蒂一走遠,我就自己敲夏杜夫的大木門去了。他本人來開的門,一怔,嘟囔著:
“是你?你來幹什麼?”
“法利蒂忘了一件事。”我回答,聲音溫和。
我強行進了屋,確認沒有其他人後,給了他致命的一刀,不過特意讓他不會立馬死去。我需要給他留出一點時間喊人。
幾小時後,我已經到了敘利亞邊境。我進到第一個村子,有一個很現代化的軍營駐紮在這裡,這樣我比較“有把握”被抓起來。確鑿的報案加上隨之而來的檢查,這就夠了,士兵們決定“因安全原因將我扣押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