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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易諾停止了親自帶人擴張領土的行為，他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發展上，慢慢的穩定著自己這個新生的國家。

擴張的時候很爽，穩定的時候，杜易諾就發現他有麻煩了——到底該怎麼區分誰是海族誰是食物？

之前說了，海中的智慧生物都有互噬的慣例，杜易諾也仗著這個慣例，美美的吃了不短的一段時間。可是當他需要褪去野蠻，迎來文明的時候，這就成了最大的麻煩了。

不能單純以是否可以化成人魚來界定人的範疇。比如有一種叫做擬態章魚的危險生物，它們的智商比普通章魚都要低，但是卻能變化成惟妙惟肖的人魚，還能發出類似於雌性人魚或者海族幼兒嬉鬧的聲音，吸引其他海族前來，然後捕獵之。

海族一旦發現這種章魚，就立刻殺個乾淨，因為它們非常危險，而且繁殖速度極快。這種的就是典型的人面獸心——杜易諾覺得這個詞形容他自己其實也挺好。

思來想去，杜易諾只能首先很籠統的宣佈，可以交流的是人，擁有最低限度的生存權，不可互相吞噬。不能交流的是非人，是可以捕獵的食物。

釋出這個命令之後，緊跟著杜易諾開始準備興辦教育，而且，杜易諾得朝著全民識字的這個方向努力，他的想法是，以後統一考試，就能更準確的區分人和動物了。

天生弱智怎麼辦？這就沒辦法了，因為一些海族誕生出“人”，是按照比例來的。

比如有一種海族，杜易諾管他們叫沙丁魚族，當然，他們比地球上的沙丁魚大很多，但是繁殖速度跟沙丁魚差不多，是海中許多食肉生物和海族的第一捕獵物件，並且沙丁魚族不能變成人魚。但毫無疑問的，他們中的一部分有智慧，並且以這部分智者為中心，建立起了自己的小社會。

如果全族都算成人，不讓海族再捕獵。那就像是草原上的兔子一樣，要不了多久就要造成生態災難了。

小騎士已經開始在陸地上實施最基礎的教育，反正現在也不需要考秀才，三百多個常用字，二十以內的加減法，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已經足夠了——文字是小騎士根據漢字自創的，他覺得雖然不同種族的文字都有各自的美，但還是漢字最好用。

杜易諾就準備直接拿來主義了，另外他還有個問題要求助自家親愛噠。

[海里用什麼寫？你們暫時先用雕刻吧，這段時間我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出在海里使用的顏料和材料。]

[我這邊也會盡量多給你送海中的樣品過去的。]

qwq有個化學家和生物學家的老公，穿越簡直是不要太好用。

[對了，還得是能夠讓你們在海里製造的……你這課題給我找的，可真夠大的。]

[(づ￣3￣)づ╭～，親愛噠，多多費心，mua一口]

[……]

[親愛噠？親愛噠？你怎麼不理我？]

_(:3ゝ∠)_沒說啥黃暴的啊，就是很傻白甜的飛吻一個而已啊。

[蛋蛋出殼了。]

蛋蛋者，杜愛戈是也，此為杜愛戈小名（之一）。

[你的心情，怎麼這麼怪？]

=。=小騎士此時的心情怪到什麼地步？看杜易諾都沒心思吃醋就知道了。形象一點形容，就是酸甜苦辣鹹雜糅，再加上蒜汁和白胡椒粉，可能還要倒點芥末醬和蛋白醬，最後製造出來的味道。怪到杜易諾這個吃貨也絕對不想在現實中品嚐。

[用我的眼睛，看看你兒子長什麼樣就知道了。]

杜易諾懷著忐忑和好奇的心情，和小騎士共享了一下視覺，然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謂笑成傻|逼，就是此刻杜易諾這位海中暴君的情況了。

他和小騎士的兒子，竟然是一隻長著羽毛的龍？！

渾身極其難看的深棕色絨毛，只在頭頂上有一撮直立著的刺眼紅毛。

[好醜<(￣︶￣)>沒我帥，太好了。他這顏色，這體型，看起來好像是插著根紅色雞毛的獼猴桃啊！]

[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

[=。=親愛噠，在這麼質問我的時候，你不要笑的這麼開心啊。]

[其實我覺得沒獼猴桃那麼恐怖，頂多就是個企鵝幼崽。另外，我笑的不是兒子，而是你那

句話隱——你比兒子帥，不就等於你覺得自己比一顆獼猴桃帥，所以很得意？]

[……]_(:3ゝ∠)_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