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匆匆忙忙弄了一大包,交給琴兒和箏兒,讓她們帶著,和自己一起出門趕去秋水閣時。
上官華卻冷冷地站在門口,鎖著眉,黑著一張老臉不說話。
齊蕊冷笑著走過去,插著腰,瞪著眼睛問他:“死老頭,你究竟打算怎麼樣?”
“夫人,我是來問問,你是要坐轎子,還是要坐馬車!”他扁了扁老嘴,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齊蕊滿心的怒火頓時洩去了一半,指著他的鼻子抹著眼淚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倔老頭子,這不是自作自受嗎?當初你如果不這麼固執,乖乖答應玉兒和阿灘的婚事,何至於鬧出現在這種事情!何至於讓女兒空剩下一個身體,如今我們還要舔著老臉去求人家,認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
聽著夫人的一頓痛罵,上官華卻無話可說。
看著他哭喪著一張臉,一聲不響地聽自己罵,齊蕊搖頭嘆息著,瞪了他一眼,皺眉喊道:“老頭子,走吧!”
聽她說出這句話,上官華一下子如蒙大赦,立即讓開了擋在門口的身體,讓徒弟們趕來馬車,將這些禮物放上馬車,然後親自駕車帶著齊蕊,向秋水閣暗舵匆匆趕去。
整個賭坊已經歇業,佈置起大紅禮堂。大廳中間的賭桌之類已經都撤走了,南牆上的財神像已經被大紅喜字給遮上了。
周圍的柱子間垂暮旋彩,掛上了大紅喜燈。
大廳裡面除了秋水閣的人,還有一些和秋水閣交往甚密的一些縉雲城裡面的商家老闆、還有一些當地的官紳、都來賀喜。
冷月、和左右護法招呼他們坐入宴席中。
因為給上官玉兒梳頭、換裝、還要進行一些本地的風俗儀式。所以天近中午才由打扮一新的攸可愛和攸慕楓把穿戴一新,戴著鳳冠的新娘子攙扶了出來。
上官玉兒臉上蓋著紅紅的喜帕,上身內穿紅娟衫,外套繡花紅袍,頸套項圈天官鎖,胸掛照妖鏡,肩披霞帔,肩上挎個子孫袋,手臂纏“定手銀”;下身著紅裙、紅褲、紅緞繡花鞋,千嬌百媚,一身紅色,喜氣洋洋。
眾人不禁一片歡呼:“好漂亮的新娘子!”
隨後打扮一新的錢鶴灘也穿著新郎的吉服,在張三的陪伴下走了出來。
楚貓兒抱著韓嘯天和端木水墨坐在一張桌子上,低聲攀談。
她堅決的推辭了錢鶴灘讓她主婚的要求,演戲那麼拘束,那如坐下來看熱鬧那麼輕鬆自在?她才不給自己找事情做。
“貓兒,你的計策真好!”端木水墨那白皙的手指握著白瓷一樣的杯子,簡直分不出到底是手還是瓷。
“美人師父,你的手好白!”楚貓兒流著口水,根本就不理會他的話,伸出一隻手便去摸端木水墨的手。
端木水墨急忙將手一閃,她一下子抓空了。
“美人師父?讓我摸一摸!”楚貓兒如何肯甘心,馬上又開始了犯花痴式的胡攪蠻纏。
“貓兒,你等的人來了!”端木水墨一指門口。以此方法把楚貓兒的注意力從自己的手上,引到了別處。
否則,按她的脾氣那是非得當眾非禮自己不可?
只見老臉通紅的上官華和滿臉急切的齊蕊出現在門口,他們身邊還跟著兩個捧著禮物的丫鬟,還有幾個抬著嫁妝的弟子。
冷月急忙叫人把他們的禮物和嫁妝抬進內室,把他們帶到玖月軒華和邱澤晨的座位旁。
在齊蕊的帶動下,上官華終於向玖月軒華首先致歉,主動要求和他冰釋前嫌,兩家重歸於好。
楚貓兒眨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上官華尷尬的老臉,暗暗笑道:丫的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個典型的老固執!
玖月軒華當然連連答應,和他們坐在一起,說著一些場面話,等著婚禮開始,接受新人拜見高堂。
不一會兒,張三帶來一個喜婆,在她的主持下,拜堂儀式開始了。
“貓兒,你要認真記住,等將來咱們拜堂的時候,要照這樣子來!”韓嘯天爬上她的肩膀,用毛茸茸地貓嘴對著她的耳朵說道。
“不好弄啊!新郎太多了,得好好設計下!”楚貓兒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話,韓嘯天差點從她肩膀上摔下來。
是啊,等他們拜堂時,要按照現在的規模,可是小太多了。
不過楚貓兒還是看的興致勃勃的,畢竟是第一次看古人拜堂,那比當年看電視劇可要嗨的多了。
新娘上官玉兒由攸可愛攙扶踏上喜堂的紅氈毯上,與攸慕楓拉著的新郎錢鶴灘面對喜軸而立,喜軸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