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聞花,
臥枝傷恨底,
遙聞臥似水,
易透達春綠。
岸似綠,
岸似透綠,
岸似透黛綠。
上官華沒有發現這首詩有任何不妥,後來終於想到了,都是江無涯那口南方腔調惹得禍,好好一首山水詩,叫他給讀成了蠢驢詩。
正糾結不知道怎麼辦,卻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從臺下走到近前,然後如凌波仙子一般,輕輕飄上了彩臺。
她的出現讓全場一陣平靜。
邱澤晨一邊看著這個女子,一邊暗自點頭:“恩,錢鶴灘那小子,眼光真不錯,這樣的女孩我見猶憐,何況是他!”
“哈哈,夫人,你平時很少夸人啊!“玖月軒華在一邊陪著笑。
“那是因為你夫人我獨具慧眼、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秋澤晨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教訓他道。
“夫人高明,為夫自嘆弗如!”玖月軒華知道在夫人面前,自己永遠都不可有有理,所以急忙低頭認錯也認輸。
臺上那個白衣少女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身著一身俏麗的白紗裙。在臺上一站,猶如一隻精美的水蓮花,風姿動人。
她的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鑲嵌在一張甜美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她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丹鳳似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
薄薄的唇,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魅惑眾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她曼妙有致的身材。
楚貓兒眼睛看得很是滿意,走上前笑道:”玉兒小姐是吧,真是美若天人,我見尤憐。怎麼樣?天下間也只有我冷月這般翩翩公子能配得上小姐的花容月貌。
一邊被冒名的冷月嘴角直抽,心裡想:娘子啊,您後宮佳麗不少了,就別再這裡調戲人家小家碧玉了!
邱澤晨滿意的看著楚貓兒點頭,笑了起來。她這下成了給自己的兒子打廣告了,這點她這個當孃的喜歡。
玖月軒華不明白夫人怎麼又突然不生楚貓兒的氣了,想來想去也不明白。
只好在心裡無奈地嘆了一聲:女人心,海底針!
那個面色憔悴的少女,則看都沒看楚貓兒一眼,讓楚貓兒大覺沒有面子。
她只是走到上官華面前,一字一頓的說道:“爹,您不要枉費心機,上官玉兒生是師哥的人,死是師哥的鬼!師哥一死,我必然殉情,絕不苟活一日。您還是快點把這彩臺拆掉,免得當眾丟臉!”
“你這個不孝女,胡說什麼?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的婚事老夫自有主張哪裡輪的上你多嘴!給老夫回家去,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辱沒我上官家的門風!”上官華黑著一張臉,狠狠地罵道。
“舅舅,不要罵玉兒!”江無涯在一邊勸解道。
“哼,表哥你不要枉費心機,我上官玉兒寧可嫁給死去的錢鶴灘也不會嫁給你!”上官玉兒寒著一張臉,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
“玉兒,到底我哪一點不讓你喜歡,告訴我,我改還不成麼?”他難受之極的說道,從那聲音中蘊含的焦急和熱切,不難發覺出他確實是深愛著自己的表妹的。
上官玉兒還沒有開口,楚貓兒已經上前擋在江無涯面前笑道:“喂,烏鴉童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很像只圍著人家嗡嗡轉得蒼蠅!告訴你,你丫的不用改了,因為玉兒從頭到腳都不會喜歡你。倒是本少爺想替玉兒問問你,你到底看上玉兒哪一點?告訴她,讓她改!”
這句話氣得江無涯忍無可忍,向他握著拳頭衝了過來,楚貓兒抬腿用力一踹,下面的地上又多了一個坑。
江無涯爬了半天沒爬起來,他的幾個家丁急忙跑過來,伸手把自己家的主人扶起來,擁著他離開了這個傷心傷身又傷自尊的地方。
見楚貓兒替她解決了麻煩,上官玉兒感激的瞧了楚貓兒一眼,驟然愣住了。
她發現這個男裝的少年,雖然是一副慵懶、又強勢的花花公子模樣,可是她一眼便能看出,她不是男人。
因為此刻她離楚貓兒太近,輕而易舉的便看到了她精美的下頜之下,那修長如玉的玉頸,在喉部細潤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