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齊浩這個名字,封翔可是再熟悉不過了。兩千多年前,要不是因為這個齊浩,也許,就不會與封翔和破滅之間那麼多的恩怨。也許,封翔現在還和菡香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許,他再也不會想到去找慕靈,也許,就不會有後面的這麼多事情。
可反過來說,如果沒有齊浩,如果沒有和破滅的這些恩怨,封翔的修為進境也許並不會有那麼快,也許並不會那麼快就踏入武聖之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齊浩,還是封翔修行道路上最有力的鞭策者,最大的動力。可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封翔,寧願沒有這個動力。
段崖看著封翔,微笑道:“你似乎和這個齊浩,有著不小的仇怨啊。”
“仇怨?哈哈,我和他之間,又何止是仇怨。”封翔的雙眼之中,不覺間已經浮上了一片血紅,整張臉上,說不出的猙獰。雙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的道:“我和他,不死不休。”
“嗯?”段崖微微一愣,眉頭不覺間皺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殺意的年輕人,不禁自語道:“竟然有了入魔的跡象。這個小子……唉。”
微微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和破滅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可是看的出來,也是一個可憐人啊。看在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份上,幫你一把吧。”
仰首喝了一口酒,將手中的瓊蘭脂玉瓶放在桌上,雙手,開始以某種特定的軌跡划動著,結成一個又一個印節。
緩緩的,一縷淡淡的白色光華在他的指尖浮現,緊接著,在段崖的控制下,這縷白色光華跳躍著,沒入了封翔的眉間。
就在這白色光華引入他眉間的一剎那間,眼中的那片血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隱沒起來,雙眼之中恢復了清明。
揉了揉略微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疑惑的看看四周,道:“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間感覺,頭這麼暈?”
段崖微微嘆了口氣,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剛剛?”封翔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我只感覺腦袋裡邊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
段崖長嘆一口氣,道:“我真的想知道,你跟這個齊浩,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怎麼一提到他的名字,就這麼大的反應。”
“這件事情,恕我不能告訴你。”
段崖微微一笑,道:“怎麼,還需要保密嗎?”
“不是。”封翔將頭轉向一邊,看著窗外,道:“我只是,不想再去回想那讓我傷心的往事。”
“往事嗎?”段崖喝了一口酒,也將頭看向窗外,眼裡,透出了無窮的滄桑,隱約間,可以看到其中的一絲悵惘,與傷感。
一時間,房子裡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一笑。只是,那抹微笑中,卻都隱含著一絲哭死。這一霎那間,兩個人還真找到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段崖仰首喝了口酒,道:“有一件事情,你需要十分注意。”
“什麼事情。”封翔問道。
“你跟齊浩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恩怨,我不知道,但是你必須十分小心一點。你對他的仇恨,已經強烈道影響到了你的心緒。現在的你,已經有了入魔的跡象。”
“入魔?”封翔一怔,倒是不知道,自己也會攤上這件事。
入魔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封翔自然清楚。
這個世界上,有著很多不同的種族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除過人和各類飛禽走獸之外,還有妖、神、仙等等。
其實說起來,神和仙,本質上是相同的,他們的本質,都是人,是修煉有成的人。只不過是在普通人的眼裡,他們都擁有了超乎凡人的能力,所以下意識的以為,那是比人更高一等的存在。所以,給他們冠以一個新的稱呼,這個稱呼,就是神,或者是仙。
至於妖,實際上就是修煉有成的飛禽走獸。他們透過修煉,得到了十分強大的實力,這也就導致了他們與普通的飛禽走獸不同,而是已經成為了另一種異類。這種異類,人們稱之為妖。
而魔族,追其根溯其源,其實也跟這幾種種族差不多。區別只是,魔族,遭到了所有人的圍殺。
魔族在這個世界上,幾乎已經絕種了。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在天元,都很少能夠見到魔族的蹤跡。因為在無數年前,魔族因為實力強大,野心勃勃,而遭到了人、神、妖的共同圍剿。那一戰,真可謂是驚天動地,不知有多少鮮血流淌在了這片大地上。
最終得結果是可想而知的。魔族雖說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