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西湖邊玉皇山上本應徹底安靜的飛龍洞突然變得熙攘,又有一群不速之客來到了這。
“三爺,洞裡很乾淨,沒有發現。”
“一個腳印沒有?”
“沒有。”
三層洞窟入口處,吳三省沒說話,只擺了擺手讓人讓開,
四下觀察了一陣那些完整而普通的石圍欄,他很快把目光瞄準了井口處的低矮洞頂包著陳舊紅布的龍頭上。
打量了一下,他將紅布扯了下來,立刻就露出了龍頭表面已經乾涸的黑褐色符號狀紋路。
“這裡貓膩不小嘛。”
他冷笑一聲,立刻將之拍下來,連同自己猜測一起發給了吳二白。
同時他打量了下原本看著沒有絲毫異常的洞角縫隙,道:“大潘,搞個連線攝像機過來,放下去看看。”
“誒!”一邊大潘應了聲就打電話吩咐人辦事去了。
吳家不愧是杭城地頭蛇,十幾分鍾後,一臺嶄新的實時傳導攝影機就被人一路跑著送了過來。
只是下去幾十米後,這玩意的勘探卻也出了問題。
“三爺,我們攝像機線突然斷了!要再派人下去撈嗎?”
“斷了?”
吳三省心裡有些訝異,卻沒表現,“前傳回來的影片呢?”
“看見兩條蛇在上爬,其餘沒發現。”
“斷頭拿來我看看。”
接過殘餘線頭,吳三省立刻發現這斷口不是他一開始所猜想的被咬斷或割斷,竟然是乾硬老化痕跡。
一邊候著的大潘見狀,忍不住問道:
“三爺,這東西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樣了。”
吳三省細細撥開幹皮看了看裡面的電芯,沉吟道:
“有點像是陰水煞的痕跡,但陰水煞……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兇的。”
之前他便大概查過這飛龍洞,可資料上說的可是化兇為吉,這洞底下顯然是出了大問題,
一邊大潘立刻探頭去看了看那漆黑的洞穴,回看吳三省時欲言又止,
一會後他還是忍不住道:
“三爺,要不我再下去探探?”
吳三省正在手機上和誰發訊息,聞言倒是抽空看了眼大潘,
“那臭小子命硬的很,還有那死胖子跟著,而且……”
就這水煞兇險程度,對方如果真是掉這裡面去了,又一直在下面水煞範圍內的話……
那就現在的時間段,就只有一種結果,老化成乾屍。
他搖搖頭,“放心吧,那臭小子可沒那麼傻,這裡面曾經也去過些人,只要有機會,他抓的住。”
很快,吳二白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三弟,先回來,不要再動那裡,我剛剛找人查到,一圈符號是封印,應該是鎮壓煞氣的。”
吳三省停了停,讓所有人留下燈照並出去後,有些凝重道:“二哥,我正要跟你說,我這裡發現有個洞縫,底下煞氣很兇,小邪如果是掉進了那,可能情況不妙。”
吳二白沒接話,停了一會才道:“這封印是臨時血畫的,小邪沒這個本事,他也沒有讓人隱瞞存在的價值。”
血字被吳二白加重了語氣。
吳三省一頓,立刻聯想到了之前禁地那個影片,和意外冒出來的兩人,
他明白了吳二白意思——這裡的痕跡被隱藏,不至於是藏吳協,
藏的……很可能是另一個人。
而那一個人……除了在吳協探險那一次有意外見到,
其餘時間彷彿是藏在世界中的鬼影,根本沒有絲毫其他存在痕跡。
……之前因為這個應付各種試探就夠頭疼了,現在還來?
不會這麼巧吧?
想想自己剛消停沒半個月,吳三省一陣頭痛,突然對自己沒能跟文錦也生一個娃出來玩的事詭異覺得有些慶幸。
吳三省沒做聲,吳二白停了一會後則又開始繼續:
“去找找其他入口,找些好手下去探探,這西湖底下,應該是出了大問題。”
吳三省一挑眉:“二哥你是要……?”
吳二白淡定嗯了聲:“煩了我們這麼長時間,總得回禮些什麼,而且這底下的事,不是單我吳家能解決的,得通知上面,你只用找到其他入口,剩下交給我。”
………………
兩個老狐狸在上面的密謀暫且不談,
在極深地下,瑩藍一片的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