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通州區馬駒橋鎮漷馬路舊線上,這條舊街老巷的兩旁基本都是殯葬用品店,
有賣壽衣的、有賣骨灰盒的、還有賣紙紮、墓地擺件的等,許多白事老店在國家重新穩定後也大都遷來了這。
隨著禁地各種靈異事件隨著直播顯於人前,原本越發衰落的給先人燒紙錢等舊習也明顯有了死灰復燃,逐漸興旺的勢頭,但其所在的街頭路面,卻也越發少有行人,
隱約間,這地方似乎已經成了絕大部分人半個忌諱之地似的。
也因此,這裡不少店鋪往往都懶得開門,只會在各種各樣的門板牌面上留下相應的聯絡電話和具體業務內容,
這也就使得整個街面看上去越發蕭索,即使有日日清掃的潔淨路面以及兩排高大翠綠行道樹,也無法擋住這種少有人氣滋養的冷落荒蕪。
日照當頭,看著有些清冷的街面,張麒麟辨別了下兩邊門牌號,很快走向這條街道之中的一個小丁字路口。
在小丁子路口左側,能清楚看見還有一家門口喪葬店,木製大門,黑底白字的牌匾上毫不避諱的寫著“白事紙紮店”五個大字。
在店門口,還擺著兩個黃白色的花圈,右邊花圈前還支著個小攤,
小攤上擺著不少整齊摞著的黃紙,但此時黃紙上還多用石頭壓了一張被風吹得半起的手寫大字報:
“今日有約,不見外客。”
多瞟了眼那些被壓在底下的規整黃紙,街口處的張麒麟剛要走近店面,就聽到了裡面的突然就響起一聲怒喝:
“齊黑瞎!你這個小偷居然還敢來我店裡,還我的三隻‘歸鳥’和祖傳消靈符!”
“小呆煋,這你可冤枉瞎子我了,我可是你爺爺輩親自介紹的,要拿也是拿他的東西,怎麼會偷你這個小輩的?”
“那你說,我那些東西到底怎麼沒的?當時只有你在!”
“當然是它們自己沒的。”
“你就騙鬼去吧你……”
“……”
明明是大白天,為什麼還是……
對自己的隊友有了預感,張麒麟看了眼頭頂烈陽,默默走近店中。
隨著陽光被他進店的身形大半攔在店外,店內的爭吵聲也戛然而止。
“喲~啞巴,原來是你,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看著逆光走近的沉默身影,黑瞎子伸出兩根手指,飛了個打招呼的手勢過去,
“……”
熟練無視掉黑瞎子,張麒麟徑自看向另一名隊友,
這是一個看上去20-30左右的女性,容顏微露歲月印跡,帶著橢圓黑框眼鏡,內中眼神清澈,乍看像個普普通通的羞澀高中生,但只要再細看就能發現其通身的閱歷沉澱和內蘊的照人神采。
不過這姑娘似乎戴了人皮面具,具體實力身手和內在樣貌還有待考證。
對方坐在櫃檯後,同樣在很好奇的看著他,然後問了一句看似有些突兀的話: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
在腦海裡仔細搜尋了一番,張麒麟搖頭。
沒見過。
“那……你張開口啊一聲,我們相互認認?”
“……?”
張麒麟不太理解的看向這姑娘。
對方看上去不像是黑瞎子那樣的人,說話是認真的。
可互相認識為什麼要‘啊’?
這時,一邊靠著櫃檯旁紙娃娃架子的黑瞎子漫不經心的笑著對櫃檯前女生道:
“這可是個最愛跟死人玩的老啞巴,小呆煋你這半吊子的臉盲牙醫就是見過他的臉,也不可能看見他的牙啊~”
張麒麟:……盯( ﹁ ﹁ ) 。
不會說話就閉嘴。
拿眼神把黑瞎子整整齊齊切了兩秒無數下,張麒麟收回視線重看回這女生,尤其是對方雙手上那看起來有些病態畸形的奇長五指,略一點頭,道:
“敝姓張。”
說完,他環顧了圈擺了數個白色紙人架子,又堆有不少各色紙錢元寶等東西的箱子,從裡面找到張長凳坐下。
“好像又是沒見過啊……,”壬煋喃喃兩句,這才反應過來別人似乎介紹完了,趕緊一抬眼鏡框,道:
“啊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叫壬煋,今年28,是個牙醫,兼職扎紙匠,之前在神農架禁地待過十天,不太會打架,但是擅長探路,手段都在紙紮上。”
“額……,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