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童站在我們腿邊笑。很想發表高見。
我問:“凌童,你笑什麼,難道你知道魔龍的來歷?不可能吧,你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呀。”
我故意顯得很輕蔑的樣子,凌童果然叫了起來:“什麼,我不知道。我偏知道。”
我說:“你不可能知道地,我也不問你,誰向小孩問事呀。”
凌童小臉脹得通紅,大叫道:“你不問我也要說,那獨眼魔龍就是……”
“師兄,不許說!”
商薔嬌聲制止。
凌童一下子嘴唇緊閉。
我還想繼續逗逗凌童,卻突然覺得腳下震動起來,我看到那地穴洞壁裂開一條大縫。大縫象樹枝開叉,又裂開許多條小縫,裂縫迅速擴大,向我們腳下蔓延過來。
眾人慌忙後退,還沒來得及退到湖岸,猛聽得山崩地裂一聲巨響,圓錐形地穴整個崩塌陷落。
生死一瞬間,我瞥見說劍躍上他的闊劍,一手抓著商薔的手臂,一手撈住他身邊的甲子地腰帶,那商薔伸手抓住了她師兄的小手,這四個人已經離開地面,不用擔心墜落地穴了。
鶴越身手敏捷,在浮土上一借力,身子高高躍起,抓住了一棵老樹的垂枝。
泰德反應快,已經跳上了湖岸。
乙丑體格笨重,剛走了兩步,腳下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大縫,首先陷落。
甲子的大狗正在乙丑身邊,被連帶著一起掉了進去。
我也來不及救他們了,拖著大鬼妹疾跑,大鬼妹突然身子一墜,腳下空了。
我攬住她地腰,將她提上來,不料裂縫急劇擴大,在我身邊數丈的範圍整個崩陷,我想往旁邊跳跳都不行。
我大叫:“鶴越接住。”
雙臂一振,把大鬼妹和白麵猴向他拋過去。
白麵猴是丟擲去了,大鬼妹卻抱住我的手臂,哭叫:“不要……”
我和大鬼妹隨著崩落的泥石向下急墜,我抬眼望見白麵猴已經在鶴越手上,心下稍慰。
黑鷹在有銅鏡裡,青銅鏡在乾坤錦囊中,倉促間哪能裡來得及召喚出來!
我只有緊緊抱住大鬼妹,用身體護住她的頭臉,不讓她被崩塌地亂石砸傷。
也不知落下去幾千萬丈,反正漫長得好象是去地獄,我倒沒想過會摔死,因為我堅信自己是天降大任,怎麼能這麼糊里糊塗地死呢!
相對來說,泥塊墜落得慢,石頭墜落得快,我和大鬼妹墜落得不快不慢,那些墜落得快的石頭就不斷砸在我們身上。
我是銅筋鐵骨,砸兩下沒關係,大鬼妹可是細皮白肉,砸不得,好在我已經用龍甲裹住她身體,偶爾砸到一下,也不會很嚴重。
高處墜落,若不是掉到水裡就很危險,我有三次高空墜落經歷,二次掉進水裡,一次被樹枝掛了幾下,然後踩在一頭野豬身上,福大命硬,安然無恙。
我聽到下面深淵“轟轟轟”石頭落地響,心裡冒起一個念頭:“慘,好象下面沒有水,不可能呀,峽谷裡的水都是往這地穴裡流的呀一一”“砰”的一聲,我身子就已經重重砸在地上,落地的一剎那,我身子一旋,讓大鬼妹在上,並且伸手把她撐起。
我暈了,但我知道我沒死,我既不是用眼睛看,也不是用腦子想,反正就是能感覺到一條金鱗螭龍矢矯飛舞,朦朦霧氣中,那朵七彩蓮花徇爛綻放。
我看到我地元嬰幾次想要丟棄我的身體,從我腦門頂竅衝出去。
修真者的元嬰一旦感覺身體垂危,就會盡快擺脫身體,因為元嬰如果在身體死亡之前沒能出竅,將會被永遠禁錮在屍體裡面,屍體也不會腐爛,成為可怕的殭屍。
看來我的元嬰認為我的身體快要死亡了,奮力上衝,要元嬰出竅,不料金鱗螭龍在我頂門盤旋遊動,不讓元嬰離體。
那七彩蓮花散發奇異香味,這香味好象有療傷作用,我四肢百骸浸潤在花香裡,很是舒服受用。
過了好一會,眼、耳、鼻、舌、身這五種感覺才回到我身上,我感覺到疼痛、感覺到乾渴、看到黑暗、聞到血腥味、聽到大鬼妹的哭泣。
我“啊”的呻吟一聲。
大鬼妹一下子不哭了,她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這才驚喜地叫道:“原澈,你活過來了!”
我在黑暗裡笑了笑,說:“是呀,我哪捨得我地……薜蘿寶貝呢。”
我說話還有點吃力。
大鬼妹豐滿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我,嘴唇雨點一般落在我臉上,一邊吻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