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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少在美國時有自己的固定炮友,基本上都是小半年換一次,大家第一次見面就說明來意講好條件,該聚聚該分分,你情我願皆大歡喜,有些人是專門為錢,有人則只是為了(忄生)
黑暗中程亦陽摟著葉澄溫熱的身體屏息凝神良久,總算聽到這人呼吸變得平緩,這才慢慢放鬆手臂,想要到客廳就和一宿,以往和這人睡在一處也從未這樣緊挨過,最多是這小子趁著自己熟睡才大模大樣的四肢並用纏上來,兩人之間還從未像今天這樣自己主動把人圈起來,這小孩常年骨架不大看起來也單薄,實則內里肌理勻稱,腰窄臀翹的……咳咳,程亦陽急忙抑制住自己的遐想,移動手臂,眼看離成功就要近一步……
葉澄那廝卻像掐好了時間似的一把抱住程亦陽的胳膊,得,剛白費功夫了不是?
這麼來回一折騰程亦陽也有了些睏意,被子裡舒服又暖和,最重要是懷裡還抱著暖爐似的人,只覺得一向難熬的冬天也變得沒有那麼可惡。
程亦陽天生手腳冰涼,每到冬季最冷的時候暖氣空調電熱毯也沒用,他是手腳涼,又不是全身都冷,屋內溫度高到離譜也根本睡不踏實,還不如就那麼蜷著度過漫長的一宿,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不再在意,而如今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冰坨子突然遇上了一塊不斷散發熱源的能量石,外面的冰層一塊塊掉落露出裡面的本來面貌。
輕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不捨,緩緩收緊手臂,擁著那人入睡,這樣沁人心肺的溫度,足以融化萬物的暖意,令他逐漸沉迷其中不敢放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失去,重拾那冷漠蝕骨的滋味。
書房內寂靜一片只剩下二人平穩和諧的呼吸聲,葉澄皺著眉頭又和身邊的人貼近些,下意識的蹭了蹭他隨即又陷入熟睡中。
臥室內的程悅此時正趴在床上玩遊戲,一邊感嘆這床的鬆軟程度邊感嘆他哥怎麼就真和大橙子搞到一塊了呢,他哥這才回來幾天?翻個身揉揉滿足的胃忽然覺得口渴,程悅從床上蹦下去登上鞋就想去廚房弄點果汁喝,反正以她多年對葉澄的瞭解,這傢伙在的地方好吃好喝的絕對少不了,生怕自家大哥這個點還在客廳閒逛,程悅躡手躡腳扭開門只露出一顆腦袋想探探風,結果就藉著她房裡的亮光看到對面書房外程一航正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幹什麼。
下意識覺得肯定沒有好事就要衝出去揍他一頓,從小被他大哥逼著回程家,她最討厭的不是對她漠不關心的父親和爺爺,而是這個明明和他年齡相仿卻比她命好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從懂事起程悅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同,他自小長在外祖父家,很少與媽媽和大哥碰面,每年卻總有那麼一兩回要被那個不怎麼熟悉的大哥一路拽到中國他父親的家裡,明知道這裡所有人都不歡迎他們兄妹,卻沒辦法反抗她大哥的命令。
程悅自小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完全屬於在家裡管教極嚴的情況下還能見天的撒潑耍賴上樹爬牆的“野小子”型別,可內心卻比一般女孩還要纖細脆弱,可能是自小媽媽不在身邊的緣故,小程悅很早就知道要一個人獨立,國外的大環境也是積極鼓勵孩子逐漸走向自主獨立的,程悅的外祖父自然樂見其成,從而導致程悅性格偏執于敏感的一面。
而那時當程悅第一次見到程一航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小孩並不歡迎自己,並且帶著一種令人討厭的優越感趾高氣揚的對她施發號令,令小程悅極其厭惡並且憤怒,她母親的家族歷史悠久,自小被當成公主養的孩子自然沒受過這份氣,千金小姐的嬌氣柔弱在程悅身上可是半點沒有,只剩下那滿滿一大摞的蠻橫刁鑽,小孩子天生敏感,再加上程悅自小的生活環境所致,以至於她對別人的情緒變化異常敏感,父親和爺爺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頂多在她每年來的時候拍拍她的頭叮囑兩句,而每當看到那個叫程一航的討厭鬼理所應當的享受著她從未得到過的東西時,程悅心中的不滿在那時就已漸漸發酵,直到某一日他大哥不在她身邊,而她又和程一航獨處時徹底爆發。
那時的程一航話裡話外都透露出對程悅的不屑,打心眼裡看不上這個外國來的瘋丫頭,偏偏自己還要叫她一聲姐姐,於是在沒人的時候自然不加掩飾表露出對這人的討厭,繼而引得程悅撲上去和他扭作一團,程悅長到十歲為止在她外祖父家那是頭一份的小霸王,脾氣不好不說還總愛惹事,你不去找她她都有可能往你脖領子放個蟲子啥的嚇唬你,更別說主動上前招惹。
那一次程悅把程一航打的那叫一個慘,總算是把這兩年的氣都給出了,可沒想到被她爺爺看到後卻不分青紅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