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咧嘴笑道,“……所以,這回能搭著你們的車一塊兒去上海嗎?”他一邊如此說道,一邊又瞅了瞅正在跟趙娜閒聊的女校醫,“……畢竟孩子太小,有個醫生一路陪著,我也能更放心一些……”
於是,到了第二天,王秋就去租了一輛麵包車,由王秋的老媽王美玲女士擔任駕駛員,一路開到上海。先是在市區把李維一家三口送到事先預訂的五星級酒店去住下——眼下正是淡季,酒店客房很容易就能訂到,然後,王美玲又開著麵包車七轉八轉,好不容易才來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窮鄉僻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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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媽,你這醫院開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真有病人會來嗎?”
“……正是因為不希望有病人來求診,我這個打掩護的麻風病院才要搞得儘量偏僻一點,好避免被人察覺到什麼異狀,再說了,為了防止傳染,麻風病院本來就應該設定在荒郊野嶺的啊!”
——王美玲這家所謂的“紅色國際麻風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某條二車道鄉村公路旁邊,四面八方都是荒野、亂石灘和蘆葦蕩,荒涼得讓人根本無法想象這裡居然是上海!視野之內唯一的鄰居,只有在距離這家“麻風病院”約摸二百米之外,一片稀疏的小樹林背後,有一個解放軍駐地,看規模大約駐紮了一個營,隱約好像還能看到幾門炮。至於具體是高射炮還是野戰炮,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就看不清楚了。
用遙控器開啟那扇堅固的鐵門,又開車駛入“醫院”好像看守所一樣拉著鐵絲網的水泥高牆裡面,王秋髮現門內的偌大庭院也早已是荒草叢生,花壇貌似已經有好幾年沒給修剪過了的樣子。
整個“醫院”裡唯一的那幢大樓,倒是看著挺新的模樣,但卻寂靜得彷彿空無一人。大樓門前的廣闊停車場上,只停著一輛孤零零的馬自達轎車。王美玲很熟練地把麵包車靠邊停好,然後招呼眾人下車。
“……不僅外面荒涼得可以拍《聊齋志異》,就連裡面也都快成廢墟了啊!”王秋打量著這幢寂靜無聲的大樓,嘀咕著說,“……媽媽,你這地方到底有多少人啊?真的有麻風病人嗎?”
“……麻風病人什麼的,當然是從來沒有過啦!之所以掛出這個牌子,完全就是為了避免騷擾,還有就是防著有賊敢來偷東西。要不然我還怎麼敢在這兒常住?事實上,這地方只有我和小郭兩個人,不過房間倒是夠多,一百個人都住得下。啊?你問小郭是誰?小郭就是郭京郭政委的兒子,名字叫做郭逸,好像比你大十歲的樣子,待會兒就介紹你們認識認識……郭政委他啊?他雖然在這裡也掛了個編制,但平時都待在龍空山大學裡長期潛伏,沒事的時候很少過來。我其實也指揮不動他……”
王美玲一邊鎖車門,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因為人實在是太少了,所以經常感覺很無聊……”
“……這麼少?才兩個人?!!你這地方難道是邊防哨卡嗎?”王秋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睛。
“……嚴格來說,這地方應該算是一個雜物間兼聯絡站,堆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而所謂的上海地區負責人,純粹是老孃我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啦!因為人家老早就失去了異能,出不了什麼任務,組織上那些真正有戰鬥力的人員都不歸我管,說穿了就是一個幹雜活兼看倉庫的,虧得還有點兒小油水……”
由於是自家兒子,不必講究什麼臉面,王美玲也不介意實話實說,順便還拍了拍王秋的肩膀,“……所以,老媽以後是不是要繼續坐一輩子冷板凳,究竟能不能在組織裡翻身,就得看你的表現啦!親愛的兒子!”
“……聽你這麼一說,讓我感覺壓力很大啊。媽!”王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到了您這把年紀,還是把精力多用到享受生活上吧。我手裡還有不少從異世界弄來的金銀珠寶,外加一些日元鈔票,您如果有渠道的話,不妨把它們都變現了,然後好好地揮霍一番吧!那種爭權奪利的事情還是省省吧……”
……
然而,當他們一邊互相拌嘴,一邊走進整幢大樓唯一處於“使用中”的那間辦公室之時,王秋卻沒有看到那位老媽口中的“小郭同志”,反倒是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龍空山大學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教授,“裡世界”城管犬牙國際縱隊的郭政委,正悠閒地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人民日報》……
“……老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啦?你兒子呢?”王美玲一臉震驚的樣子。
“……他出差去了,我是來給他頂班的,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