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場無邊的夢境,毫無真實可言
可一句他和你我他媽有什麼不知道把他拉回了現實
“有的”霖雨聽到自已嘴巴低低吐出兩個字,像一陣輕煙,被呼吸輕輕一掃,就散了
“什麼?”男人從手掌中抬起頭問
看著他紅紅的眼眶,霖雨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想是以此來掩飾心裡翻滾而炙熱的悶,沉默了很久他才壓低嗓子輕聲問道“那我是冷漠還是淡然?”在你眼裡我是冷漠還是淡然?
男人愣了半晌,無名火起,語氣不善道“我只是生氣隨口說說而已”
“可我問的很認真”
秦暉望進一雙認真且執著的深泉半晌,調開頭低罵一句“不可理喻”
霖雨收回認真的神情,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咧了咧嘴,可這次嘴角卻有輕微的顫抖,他深呼一口氣,重新給自已倒了杯酒,一口乾掉
然後,後來的事,霖雨就完全的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在他意識消失前,腦裡反反覆覆出現的是,管他什麼秦暉蘇憶景,他只是個閒人
第2章 吃麵包的心情
第二天他是被人用力搖醒的,睜眼之前,他撫著額頭把頭晚上的事情回憶了遍,以為睜眼之後見到的人不是秦暉便是蘇憶景
結果,他錯了
“怎麼是你啊?”霖雨看清床頭那條雙手環胸筆直的身影問完這句話就又懶散的躺了回去
“睜開眼看見是我,很失望?”
“有點”
這人是霖雨的頂頭上司兼好友安侯明,當代著名書畫家的經濟人,全國各地能調動的一二線畫家包括各書畫院院長副院長,也有百十來號人,名氣小排不上號的也就不說了
其為人甚板正,甚……高傲,和人前的秦暉有得一拼,只不過,他今年二十八的年紀卻有個十八歲讀高中的‘兒子’,和他不一姓,全名餘小杰,都知道是他某親戚的兒子,不知道經了什麼事,把兒子託付給了那時才二十來歲的安侯明
因著霖雨和安侯明關係交好,不禁被餘小明例為假想敵之一,對其很是不給臉,時常給其飲料兌水,湯裡灑糖,飯裡放鹽
霖雨心裡思索是不是想得太遠了,一抬眼,便看到安侯明藏在鏡片底下的雙眼冒出一片精光
“你放心,我動作很快的,保證不遲到”
安侯明意味深長的推了推眼鏡,轉身往外走
“那個,你家小杰呢?”霖雨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頗謹慎的問道
安侯明出門的步子停了停才回答“去他同學家了”
霖雨一邊穿褲子一邊陰陽怪氣兒的哼笑兩聲“我看是離家出走吧”
安侯明回身慢吞吞道“你要是實在想他,我也可以打個電話幫你召喚回來”
霖雨面容一正,利索的跳下床繫著皮帶道“你還是先載我回去換身衣服吧,看看”他指了指一身酒漬的白襯衫“皺死了”
安侯明盯著他的臉皮抖了抖,直到出門前才極不情願的說了句“昨晚我就不該大發善心,活該扔你在家自生自滅的好”
說是那麼說,霖雨在安侯明家拿了塊麵包及牛奶在車上邊啃邊問,昨兒個他是怎麼到的安侯明家的
安侯明嗤笑道“是你一直心心念唸的心上人嫌你礙手礙腳把你踢我那來的”
一句話堵得霖雨瞬間沒了吃麵包的熱情,他靜靜的嚼了會兒嘴裡的麵包|皮,坦然道“是了,下班還要去看一看的”
安侯明開著車,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是看他們分沒分還是看他們合沒合?”
“有什麼分別嗎?”
“你覺得呢”一句反問就把霖雨的心思戳了個窟窿
霖雨悶了兩分鐘恨恨道“我真後悔把我的暗戀史告訴了你”
“你該慶幸那次你喝得英勇告白的物件是我而不是秦暉那野人”
一聲長嘆,兩人都閉了嘴
的確,以前本來見著就跑的頂頭上司,就因為一次烏龍的告白事件,兩人成了死黨兼最佳損友
命這東西,你是說不清亦道不明
在公司不搞畫展和書法活動的時候,霖雨工作的時候還是挺輕閒的,他掛一辦公室主任的職,偶爾和老闆喝喝茶,與客戶談談心,把文化藝術傳播給更多的老闆知道,好讓他們多組織些書畫家,做做活動,公司掙大錢,他們底下人分點小利,如此而而
一晚的宿醉,直導致的結果就是頭重,腳輕,反胃
一個同事過來上廁所,見著霖雨趴在洗手檯上乾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