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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於這個問題秦暉本不吃驚,他吃驚的是問這個問題的人,他怎麼也無法想象它出自於霖雨之口。

這事還得回到多年之前,那時秦暉霖雨蘇憶景還在鎮上讀高中,有天幾人心血來潮找了個地方去喝酒,三人都喝趴下了,只他秦暉還有點記憶,在被人送回寢室後,秦暉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那人顯然是他兩個好友中的一個人,那人一直嚷著他問“暉啊,你說永遠到底有多遠,你說我們永遠是兄弟,那你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為什麼我怎麼都追不到永遠?……”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在哭泣,他聽見那人又問說:“我只想快它一步,只要一步,沒有了永遠,我們是否還只是……兄弟?”

那人就這麼反反覆覆的問他,在那人的嚷嚷聲中秦暉就那麼睡著了,第二日隱隱約約想起來,秦暉翻開手機上的通話記錄看,最後一個電話是凌晨,從蘇憶景手機上撥過來的,就此,他認定那個電話是蘇憶景打的。

回想起最後聽見的那句,‘我們是否還只是兄弟’

秦暉也曾困惑迷茫過,他甚至能想象打電話那人哭得稀里譁拉的樣子,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這樣說?不只做兄弟你還想做……什麼?

所以,曾有段時間,秦暉很少出現在蘇憶景面前,可是卻不能否認,自打那次以後,秦暉看蘇憶景怎麼看怎麼順眼,在那之前,其實秦暉不可否認他和霖雨的關係好那麼稍微一點,要說原因的話,可能就是霖雨夠傻夠直接,沒蘇憶景那麼多的彎彎繞。

可如今這句話又從霖雨嘴裡聽到,你怎麼能讓秦暉不吃驚,待到秦暉從記憶裡脫神出來時,霖雨已經趴在他的胸口上睡著了。

秦暉蹙緊眉,重新把霖雨擱在沙發上,那天夜裡,秦暉夢見了蘇憶景,夢裡的情形秦暉記得有真實的發生過,那時他們已經大學畢業出來,秦暉著手自個兒的生意,有個很閒的週末,蘇憶景等著秦暉給他煮粥吃,秦暉問他說:“蘇憶景,還記得你第一次跟我告白時的情形嗎?現在想想有點好笑”

蘇憶景用一副你沒搞錯的眼神盯著秦暉看,半天才反駁說:“我有跟你告白過嗎?我記憶中好像沒有呢”

當時的秦暉悶了一悶,以為蘇憶景故意這麼對他說,他笑了笑才說“是是是,告白的不是你是我總成了吧。”

那時的秦暉完全沒有發現蘇憶景一臉的茫然神情哪似作偽。

後來夢裡的人物又變了一變,蘇憶景換成了霖雨,坐在那個位置上,以一副倔強的模樣道:“你都還沒回答我永遠有多遠?”

夢裡的秦暉好似並沒有發覺原先坐在那裡的人已經換了個人,而自始自終坐在那裡的便是霖雨,只見秦暉假做認真沉思的模樣後才對著坐著的人說了一句話,而說的是什麼則無人知曉。

醒來的秦暉一時有種不知今夕何昔的感覺,到底夢境和現實孰真孰假,他發覺有些混亂,幾年的愛戀幾年的情感,到如今他怎麼可能承認當初只是他……愛錯了人。

“怎麼可能”秦暉對著床頭重重的揮下一拳,自此,無眠到天明。

秦暉家,霖雨昨晚是沒回的,他把霖雨收拾睡下後,自已一個人開車回來的,不能讓霖雨奶奶一個人在家裡,怕老人萬一有點什麼事一個人都找不到,而時至此他秦暉還覺得有些精神恍惚

以往的一切,都像一常夢,一常漫無邊跡又有些荒唐透頂的夢

這天沒有工作的心思不想去公司,秦暉在霖雨奶奶面前編了個霖雨在鄰市出差的瞎話,帶霖雨奶奶出門去逛逛,難得的陰天,卻沒能澆滅秦暉心裡那點焦燥,他只想找個人聊聊,隨便是誰都好,聊聊以往聊聊曾經,而來到A市一直很孤單的霖雨奶奶讓秦暉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遂想帶她去老年公園走走,以便結識點新的朋友。

霖雨奶奶看著就快把一張臉結成疙瘩的秦暉說“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順心嗎?”

秦暉回過神,扯了扯嘴角說:“倒不是”

霖雨奶奶瞅了他一眼,慢慢的走在前面道:“唉呀,人這輩子啊,過著過著就沒有了,什麼事情都得會想開點,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工作什麼的我們老婆子不懂,其實在我們村裡種地的人一天過得還比你們開心的。”

“就是啊”秦暉會心一笑,突然又凝了臉說“奶奶,您能跟我說說小雨後來的事嗎?”

“哦呀,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比我還多嗎?”霖雨奶奶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倒是,只是我覺得人長大了好像都跟小時候不太一樣,他也並不是每件事都同我說的。”秦暉想起他跟霖雨自打上大學沒在一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