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
這念頭來得突兀,卻很正確。這藍龍是水府的根基,或者說他就是水府的府靈。
既然是靈,它就有自己的意識,只不過受制於水府控制,他不能脫離這裡,並且還要受到黑衣男的指揮。
不過前文說過,黑衣男只擁有水府部分控制權,他並不能完全指揮府靈。這就意味著他每一次召喚對方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就比如這一次,黑衣人為了召喚出藍龍府靈,足足消耗了自己十滴精血。
代價不小,收益也很大。
龍可呼風喚雨,哪怕只是水府幻化的龍形水靈,亦是擁有神龍之威。只要水府在水中,府靈就與真龍無異。當然,龍也分九等,它即便是真龍,也是末流真龍。
巨龍呼嘯而來,眼眸中的虐殺之意唐石看得一清二楚。唐石一拳轟出,最好的防禦便是攻擊!
磅礴的拳力與巨龍碰撞到一起,恐怖的衝擊波從撞擊點產生,呼嘯而過,席捲四方!
唐石保持著出拳的姿勢,他的右臂從肩膀道指尖,都要陣陣酥麻感傳來。衣袖盡毀,右臂鮮血模糊,血液滴滴答答的滴落地面。
一擊重創,唐石很不好受。可是他的心情卻有些輕鬆。
在他的著強悍一擊下,那猙獰的巨龍頃刻間化為虛有,唐石甚至還記得那藍龍最後消失時,眼中帶著的人性化的神情。
那是不甘與憤怒並存的神情,那是無能為力的憤懣。但它最終還是消失了。
此刻,唐石痛並快樂著。
失去精血也不能奈何唐石,黑衣人臉色陡然一變。沒有絲毫猶豫,這傢伙就好像腳底抹油一般,一陣妖風起,呼啦啦就吵著大堂外衝去。
妖風衝出不過幾丈,一股劇痛從黑衣男的腰間傳來。他下意識看去,卻見自己的腰腹,有一隻拳頭貫穿。
“噗!”
黑衣男一口鮮血噴出,唐石用力一甩,登時,從哪來回哪去,他第二次撞到牆壁之上。
強撐身子想要站起來,但受重創的他卻一個踉蹌之後再度跌倒。
“噔~噔~噔~”
腳步聲響起,黑衣男顧不得自己寸斷一般的骨骼,右手顫抖的摸向腰間。
“你在找這個?”大堂外,唐石右手輕輕晃著,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
在他的右手上,金光一閃一閃,正是之前一直拿在黑衣男手中的金色令牌。
黑衣男見到唐石手中令牌,怒吼道:“還給我!”
唐石嗤笑一聲,說道:“我可沒讓你說話。”
話音落地,唐石眼中爆射出一道紅色鐳射,正中黑衣男的腹部。後者感受到強烈的痛楚,哀嚎不已。
唐石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滿意點點頭,說道:“記住,我問你答。”
黑衣男憤恨的瞪了一眼唐石,反倒是那灰衣男子忙不迭得點著頭,一副受氣包的模樣。
“說說吧,你們這兩個妖怪什麼來路?”唐石盯著他們,問道。
灰衣男聽著唐石問話,連忙說道:“回稟大王,小的們是這錢塘江中河妖,我是於甲,這是我大哥於闢。”
唐石一聽他的話,不禁笑道:“於甲?甲魚?原來是個王八。”
誰知道於甲聽到這話有些尷尬,說道:“大王,不是王八,是於甲。”
唐石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不在乎你們是什麼玩意。我只在乎這地方是怎麼回事。還有這個令牌又是什麼東西。”
於甲盯著一眼大哥於闢,見後者沒有反應,於是說道:“大王,事情是這麼回事……”
幾百年前有一隻王八受天地造化,成了精,它就是於甲。由於是王八成精,它時常受人冷眼,幾百年間,它活得很不開心。
直到百年前,於甲遇見了一隻外來的妖怪於闢。一次偶然的機會,於闢幫於甲教訓了欺負自己的妖怪,從那之後,於甲便跟著於闢混了。
由於兩人都是王八修煉,臭味相投,兩人關係愈發深厚,到了後面他們甚至結拜為兄弟。很快此後幾十年,兄弟倆在這錢塘江中闖出了點名頭,水中妖怪都稱它們為於氏兄弟。
幾十年前的一天,錢塘江突然發生了巨大變化,錢塘河君不見了。當時兩兄弟正在閉關修煉。等出關之後,他們發現錢塘江中已經亂作一團。
各路妖怪為了爭奪錢塘江河君之位打得不可開交。兄弟二人本領低微不敢摻和。這場大戰打了足足十年,錢塘江中但凡有點本事的妖怪都差不多死絕了。
就在兄弟二人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