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則是唏噓。
一件瓷器,摔碎成了幾十片,想要收集完整,這恐怕大部分人都認為是痴心妄想,但是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這一件瓷器,完整了。
“丁叔,恭喜,這是一個奇蹟,由你自己的堅持所鑄就出來的奇蹟。”陳逸笑著拱手恭喜道。
“不,陳小友,這一件瓷器所創造出來的奇蹟,有我的堅持,同樣有著你的一部分,沒有你發現這最後一塊瓷片,這件瓷器,又如何能像現在這樣變成完整呢。”丁潤將合攏在一起的幾塊瓷片慢慢放下,然後稍稍整理了一些情緒,面上帶著濃濃的喜悅說道。
“一切皆因為緣分而已。”陳逸笑著說道,沒有緣分,他又如何能碰巧遇到丁潤呢。
丁潤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桌子上的這一件完整的瓷片,心中的激動和驚喜難以言表,“陳小友,無論怎麼樣,這瓷器能夠完整,都要感謝你,因為你,讓我這幾年的努力沒有功虧一簣,現在,既然瓷器已經完整,那麼,我們該談一談業務了,這塊瓷片,任你開價。”
“十一萬。”陳逸沒有猶豫的說道,這正是瓷片本身應有的價值,當然,是在單獨瓷片之時的價值。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面色一動,有些驚異,“十一萬,陳小友,你可要想清楚,在商言商,不要在其中夾雜著感情。”
就像是古玩一樣,物以稀為貴,最後的總是價值最高的,而這最後一塊瓷片,關係到這瓷器的完整,如果沒有這塊瓷片,這一件瓷器,就根本無法變得完整,無法變得完美,那麼它的價值,就相當於整個瓷器最核心的所在,可以想象,就算無法達到整個瓷器的價值,一半,也是毫無問題。
而這一件淺絳瓷器,完整時的價值,絕對會超過五百萬,就算是修復過後的,也最少能達到三四百萬,只是因為,它是程門所製作出來的,它是一件大件的象耳尊,除了這一個,他在整個華夏,還沒有發現其他的,可以說是獨一無二之物。
它的價值已然不算什麼,而它的意義,卻是非常巨大的,整個華夏現在所擁有的淺絳瓷器都是非常稀少,更不用說還是這程門製作出來的精品,這將會使得他的瓷器收藏,更加豐富多彩,更加讓人驚歎。
可是陳逸偏偏要了十一萬這麼低的價格,讓他有些想象不到。
陳逸微微一笑,“丁叔,這一塊瓷片,以它的價值,就只值十一萬而已,雖然在商言商,可是我們不能像其他商人一樣坐地起價不是。”
丁潤看了看陳逸,又看了看這一塊瓷片,最後哈哈一笑,遞給了陳逸一張白紙,“好,陳小友,你這個情,我承了,以後想來看瓷器,打聲招呼即可,把你的銀行賬號寫在上面,也省得我們再跑一趟銀行了。”
陳逸笑了笑,在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賬號,現在他身在景德鎮,實在不急於想要得到花神杯,而是要透過人脈,來讓得到花神杯的困難,慢慢的消除。
他同樣可以不要錢,直接向丁潤提出這件事情,讓其幫忙,但是,這個忙幫完了,那他與丁潤之間,恐怕也沒有什麼交情了,而說出價錢,讓其以金錢購買,雖然在短時間內無法得到花神杯的一些資訊,但是,長遠來說,絕對比現在直接向丁潤提出,更好一些。
很快,陳逸手機簡訊聲便響了起來,聽到這聲音,丁潤點頭一笑,“林老闆,陳小友,現在我要帶著這些瓷片,前去文大師那裡,讓他幫忙修復,不知道你們也一塊前去嗎。”
“文大師,就是華夏最著名的瓷器修復大師嗎,丁老弟,我們當然要去見識一番。”聽到丁潤的話語,林天寶面色一驚,然後毫不猶豫的說道。
能夠認識更多的人,陳逸自然不會拒絕,瓷器修復大師,他笑了笑,他現在的修復術已然到達了中級,所修復出來的瓷器,會非常的完美,只不過,在現階段來說,還不能直接公開出來。
哪怕是像龍園勝雪茶葉或者黃庭經一樣,找一個藉口,也是不行,這會引起許多人的懷疑,畢竟瓷器修復,在性質上與龍園勝雪這茶葉大不相同,他根本無法自圓其說。
“那好,我們現在就前去那裡,稍等一下,我拿個箱子,把這些碎片打包裝起來。”丁潤點了點頭,從房間中拿出了一個箱子,然後將這些碎片用泡沫層層包裹,放在了箱子之中。
跟隨著丁潤,他們來到了景德鎮火車站附近的一個村落當中,而在這個村落的入口處,有著一個噴繪門牌在上方懸掛著,而其上寫了幾個大字,讓陳逸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樊家井仿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