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各級黨委和政府以及全社會義不容辭的責任。各級黨委和政府一定要下更大的決心,花更大的力氣,集中力量搞好國企下崗失業人員再就業這項重大而緊迫的當務之急”
安在濤不知道中央日報的這篇社論與劉彥的報道究竟有沒有必然的聯絡,但他知道,這樣帶有明顯政治導向的社論,肯定表達了當前中央領導層對於國企改革以及國企下崗職工的一種態度。這樣的態度雖然非常的“套路化”但無疑也會引起地方政府關注下崗職工的風潮。
而藉著這股風潮,杜庚又能施展出不少大動作來,只要安置好一部分下崗職工,不僅“二引丁賤賣事件”的負面影響力會汛諒被盪滌空。懷會為膽口”匯甸甸的政績砝碼。
杜庚肯定已經有了一連串的“權力運作規劃”但那已經不是安在濤關心的事情了。他去了文印室將這篇社論影印了幾個份。拿回來交到了孟冬玲那裡,向這個老女人說明了杜書記的指示。
別看已經到了快下班的點兒,孟冬玲已經準備下班,但杜書記的指示一到,她立即扔下手中的包包。馬上就通知相關人員下通知,讓各位領導的秘書來市委辦領取材料。
安在濤正要下班走,今晚約好了在海天大酒店請孫塗吃飯,他早就給路兵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了一桌飯順便也讓他一起陪客。
知道請的是劉克書記的秘書。又是一個手裡握有實權的縣民政局局長。加上孫塗還年輕,將來前途無量。路兵自然是很樂意一起相陪。
高琳琳突然神色哀怨地揹著一個紅色的小包跑了過來,看那神色,似乎是有網哭過。她幾步跑過來,一把抓住安在濤的胳膊,哽咽道,“安秘書,杜書記在不在?”
安在濤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高科長,有什麼事情嗎?杜書記馬上要下班了
高琳琳眼圈一紅,差點沒哭出聲來。
就在這個時候,杜庚突然開啟房門站在門口訝然道,小高?怎麼了這是?有話進來說
高斑琳一見到杜庚,就好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見了爹孃,眼淚立即就流下來了,她低頭嗯了一聲,就走進了杜廬的辦公室,杜廢站在門口擺了擺手,小安,下班了,你有事就先走吧,不用薦我了。”
安在濤心裡暗笑,但卻馬上應了下來。他穿好衣服鎖好門,匆匆出了市委機關大院,但卻躲在了馬路對面的一棵法國梧桐樹後,慢條斯理地點燃了一顆煙。
高琳琳坐在杜庚辦公室的沙發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了她的委屈。原來,她所在的宣傳部企業宣傳科的科長老高被下放到一個區去幹宣傳部副部長,她本想借這次科級幹部調整的機會,將自己那個副科長的副字給去掉,雖然她調入宣傳部的時間短,但她的資歷卻不淺了。
宣傳部的李煥文自然知道她是杜庚關照安排進來的人,又是前任市委書記的女兒,就簽了字。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任命,其實不過走到組織部相關科室例行公事走一圈然後就可以批覆下來,但誰知,卻被組織部長李萍給活生生擋住了。
李煥文很是婉轉地跟高琳琳說了這個情況,又暗示她去找找李萍。按理說,李萍也是高洋在位時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據說還跟高洋有某種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高洋的女兒提拔,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情。
高琳琳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就去李蔣的辦公室找了她。但讓高琳琳沒有想到的是,李萍一點情面前不講,口口聲聲說她任職時間太短。不符合組織程式云云。
高琳琳想起這娘們當初在自家老爺子面前乖巧地跟小綿羊一樣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時衝動就高聲抱怨了兩聲,結果李萍就惱羞成怒將她趕了出來。
哭著出了李萍的辦公室,高琳琳越想心裡越委屈。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想起了那個非常關照自己的市委書記,於是就衝動地跑了來。
高琳琳穿著一件米黃色的大衣。裡面套了一件黑色的羊毛衫,脖子底下還扎著一條紅色的絲綢小圍巾。她委屈地抽泣著,嫵媚的臉色有些蒼白,額前垂下了幾縷亂髮。
杜庚輕輕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順勢就坐在了她旁邊。
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高啊,想哭就大聲哭出來,有什麼委屈跟我說”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如果在宣傳部幹得不舒心,咱再換個地方
高琳琳拉著杜庚的手低低地哽咽著,而杜庚的另外一隻手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撫上了她的後背,她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探入了杜庚的懷抱。
高琳琳身上一陣幽香傳入杜庚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