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盡歡略微一怔,“是烏恆王送來的?”
“是。”
阮盡歡遲疑道:“父皇他他真不近女色?”
蕭承熙神色有些古怪,“是,父皇如今極少踏足後宮。” 她關心的居然是這個?就不問點別的?
阮盡歡心想皇帝除了沉迷佛教燒錢外,倒也算個好皇帝,至少不荒淫不殘暴。
她打了個呵欠,“殿下困不困?我想睡會兒。”
說著她和衣躺下,早上出門時折騰過,再加上在宮中游玩了大半天,她實在睏乏。
見她這麼毫無心理負擔的睡去,蕭承熙臉色黯淡,她攔舞女時不是攔得挺好嗎?為何不問問他烏恆美人的事情?
阮盡歡這一覺睡得極沉,將醒未醒時,感覺似有人壓在她身上。
她剛想推開,那人攥住她的手,“是我。”
阮盡歡放鬆下來,“是殿下啊。” 她睜開眼,“我睡了多久?”
“睡了快兩個時辰。”
見她久久不醒,他上前去看,見她臉睡得粉撲撲的,沒忍住撲了去。
阮盡歡衣服都被弄亂了,“殿下,我想先去沐浴。”
“一會兒去,我同你一起洗。”
裙子被撩開,手指不由揪緊身下被褥,又慢慢蜷開。
“她呢?”
“誰?”
“你的烏恆美人。”
蕭承熙笑了,眼中如有星河閃動,“她不是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
阮盡歡去擰他的腰,“笑什麼笑?我作為太子妃,還不能問下她的去向?”
“能,我將她送於齊王了,他很高興,之後我又去看了母后。”
阮盡歡也很高興,“殿下待齊王真好。” 方才想到他收了個美人,她很想將他一腳踹下床去,就是不太敢。
蕭承熙愛極了她這副樣子,床幔間一片旖旎春光。
等蕭承熙將她從浴桶裡撈出來扔到床榻上時,她枕著他的手臂問道:“殿下,你有沒有覺得烏恆美人的衣服很好看?”
蕭承熙回想一下,“大概是吧。” 她看舞女時,他光顧著看她了。
“我也想要那樣的衣服,雖然我不會跳舞,但我穿上那衣服會很好看,殿下想不想看?”
紅衣、銀片、面紗,異域風情十足,她很想穿上試試。
見蕭承熙不說話,她咬咬他的嘴唇,“穿上後,讓殿下給我脫,你想不想?”
蕭承熙:
新婚月過去後,蕭承熙除了處理東宮事務,還要參與朝政,包括五日一次的早朝例會。
阮盡歡對此很費解,是誰發明的早朝?換算成現代時間,早朝時間夏季為五點,春秋六點,冬季七點。
蕭承熙倒還好,東宮離太極宮沒多遠,但那些住得遠的官員,可不得凌晨三點就要起床了。
她將疑問拋給蕭承熙,蕭承熙告訴她,早朝時間就是當季太陽昇起的時間,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
蕭承熙第一次早朝時,她睡得正香,等醒來時,蕭承熙都下早朝回來了。
為了表示自己是合格的好妻子,在早朝前一天,她特意早早躺下,並毅然拒絕某人的某些要求,蓋著被子睡素覺。
到了點,宮人喚醒他們,“太子,太子妃,該起了。”
阮盡歡一骨碌爬起來,就是有些睜不開眼睛。
蕭承熙見狀將她摁回榻上,“你好好睡覺,我下了朝帶你出宮。”
阮盡歡不肯,執意提著防風燈籠將他將到宮門外,她頭髮松趿挽著,外面裹了件薄薄的氅衣,手中提著燈籠,神色迷糊又認真。
蕭承熙忍不住捏捏她柔嫩的臉,“快回去吧,下次別來送了。”
他其實很歡喜,這些年他獨來獨往慣了,頭一次有人在東宮送他出門。
秋風中已經帶些涼意,阮盡歡伸手抱抱他,“殿下早些回來,別在朝堂上與人吵架。”
蕭承熙失笑,“我不與人吵架。”
待下朝後,太子妃親送太子上早朝的訊息傳開了,皇帝對此看法是:“倒不枉此前太子為她費的心思。”
淑妃嘲笑,“太子妃也就這點手段了,若籠不住太子的心,她的位子怕是不穩。”
聽說陸家那個女兒對太子念念不忘,常進宮來看皇后,怕是過不了多久,皇后就會往東宮送女人了。
下了朝,蕭承熙命人準備一些補品,“歡歡,出發了。”
阮盡歡很好奇,“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