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季博曉見孫月賺不到錢,便想著要把人賣到勾欄裡去了,”說完,王一問道,“少爺,要不要將人給帶回來?”
王晨燁想了想,雖然心中不忍,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人各有命,她既然如此選擇了,往後的日子,便與我無關了,
你快出宮去吧,一會兒宮門該關了,回去保護好月宅,讓四香看好鋪面。”
進到大安宮之後,王晨燁見了李淵,直接問道:“皇爺爺,這三天我不在,您睡的怎麼樣?”
李淵點了點頭,“每天都睡的很香。”
“我就說嘛,”王晨燁笑著說道,“您就是每日閒在宮裡,沒有那麼多覺睡了,和我在不在根本關係不大。”
李淵搖頭,“也不能這麼說,若不是你日日夜夜陪著寡人,那寡人心裡還是想東想西的,睡不著,你陪著寡人的時候,寡人也沒空想別的東西,自然就睡的香了。”
“呃……”王晨燁知道,這是李淵還想讓自己陪著,無奈的說道,“行吧,只要皇爺爺您睡的香,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王晨燁正在扎馬步的時候,洪四庠就來了。
“老洪,你來了?”李淵這個時候,正好從殿裡走了出來,“你不在二郎身邊保護著,總往我這大安宮跑什麼?”
洪四庠給李淵行了禮,才開口:“陛下身邊高手如雲,已然是用不到我了。”
“什麼高手如雲,”李淵不屑的說道,“把他們綁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
“皇爺爺,”王晨燁插嘴道,“把他們綁一起,我也能打的過!”
李淵轉頭,瞪了王晨燁一眼,才又對洪四庠說道:“這孩子每日馬步扎的也結實了,你準備什麼時候教他本事兒?”
“已經在打算了,”洪四庠說完,便對王晨燁說道,“這是新的沙袋,以後,這馬步每日蹲半個時辰便是了,腿上的沙袋,以後蹲完馬步,便解下來,身上的,還需繼續綁著,明白了?”
“知道了,師傅。”王晨燁點頭回答。
讓王晨燁繼續蹲著馬步,李淵讓洪四庠進屋,陪他喝茶。
“老洪,”李淵開口,“你我認識多少年了?”
洪四庠開口回答:“四十年整了。”
“是啊,四十年了,”李淵內心感慨,“這四十年裡,你可否怨恨過我?”
洪四庠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並未怨恨過,早在我父親母親離開,我便對這世間再無留戀,若不是虧欠你的,我想,我也不會繼續活著了。”
李淵搖頭,“當年,寡人只是想你放下,沒想到,你竟然自宮了,你說實話,現在還不後悔嗎?若是後悔,我便讓二郎將皇家的子嗣,過繼到你名下,也好有人給你養老送終。”
洪四庠笑笑:“太上皇,不必如此,皇家的人,給我一個太監當子嗣,傳出去,是要被笑掉大牙的。”
“不過繼也成,”李淵說道,“但,你老了,身邊終究是需要個人照顧的。”
洪四庠淡淡說道:“陛下讓我教晨燁這孩子,也是這麼打算的。”
李淵這才恍然大悟,問道:“這麼說,二郎已經打算讓你出宮了?”
洪四庠點頭,“不過,陛下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還需等晨燁那孩子,羽翼再豐滿些才是。”
兩人聊天聊了有半個多時辰,洪四庠這才站起身來,幫著王晨燁活動了一下筋骨,又做了一些讓肌肉放鬆的拉伸動作,“今日,為師就要教你一些真的功夫了,
你且用心先看一遍,等一會兒,為師再細細為你講解。”
王晨燁之前和他說過,自己想練劍,原因就是那些翩翩公子舞劍的時候,感覺超帥的。
說完,洪四庠就拿起剛才提前找來的一根樹枝,在空地上,給王晨燁演示了一遍,王晨燁目不轉睛的看著,等他演示完畢之後,洪四庠說道:
“這就是為師總結出來的劍法,融匯了幾大門派劍法的優點,你學了這個之後,也就不必再學其他劍法了。”
緊接著,就開始給他講解分解動作了。
不得不說,洪四庠的這套劍法是真的好,主打一個“穩準狠,”招招都是要人命,根本沒有一點花架子。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王晨燁總算是照貓畫虎,把這套劍法給學會了。
當然,還有很多動作和姿勢不太標準,這也需今後洪四庠多多指導才行。
“好了,”洪四庠非常滿意今日的教學成果,“你去洗個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