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根本就沒在溫哥華的城內。
英軍必定會對溫哥華實施反撲,對於這一點,作為統率著紅一騎兵軍這支鋼鐵之師的軍長劉明遠,在心裡那是很有數的。
因此,在全面肅清了溫哥華城內的英軍殘餘之後,他的主力不僅很快就已經撤出溫哥華城,更有甚者,他的二師和三師還都東去了二百多里之外的費雷澤河西岸,似乎要在向東實施防禦。
而劉明遠本人,則是帶著一師和軍直各部,乾脆躲到溫哥華的東南郊外,依傍著弗雷澤河的北岸,做起了“舒適的寓公”。至於溫哥華城內及設在西海岸的那幾座海岸炮臺上,也就僅僅是隻有著一小股一小股他所留下的數量很有限的警戒武裝。
傑弗裡連續三天發著“暴怒”,劉明遠這位“寓公”則是連續當了三天普世濟民的佛家弟子,收容安置喪失了家園的溫哥華百姓,撫慰著他們那受傷的心靈。
十一月十二日上午七時,在剛剛有條不紊地用完了早餐的傑弗裡上將指揮著他那些吃飽喝足、精神抖擻的皇家海軍官兵們,對岸上的各個既定目標又再次予以了一個小時的不間斷的猛烈炮擊之後,被他從溫哥華島上運來的陸軍及海軍陸戰隊的官兵,終於到了可以一展身手的大好時機。
對面,中國人所佔據的溫哥華城已經成了一座巨大的廢墟,海岸邊,包括幾座炮臺在內的一切中國人所能賴以依靠的各類防禦支撐點,也基本上都被夷為了平地,這讓即將進入登陸狀態的英軍陸戰官兵們,各個心裡都是感覺著無比的亮堂。
果然,當轟轟烈烈的登陸行動正式開始之後,英軍的搶灘登陸也是相當地順利。除去只聽到了零零碎碎的幾聲槍響之外,根本就沒有見到任何有組織的中國人的抵抗行為。
溫哥華城被收復。
但大喜過望的傑弗裡上將和英軍的官兵們不知道,這才正是他們的噩夢的開始。
攜“大勝”餘威的英軍,在已成廢墟的溫哥華城僅僅只做了一個短暫的自我調節之後,就氣勢洶洶地撲向了三十餘里之外的劉明遠的“老營”。
“當看到前面捲起滾滾的煙塵的時候,雖然明知道這是我們自己的軍隊正在向著這裡洶湧地殺來,可我相信,難民營裡的所有人卻都會像我一樣,根本不會升起任何一絲的喜悅。與之相反的是,我們倒是更希望那些女王的大英帝國的軍隊,還是及早遠遠地走開,千萬不要再來打擾我們這些苦難深重之人的難得安寧了。
隨著滾滾煙塵的漸漸逼近,那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炮彈的怪叫也在響起,有幾發炮彈已經飛躍過太平天國紅軍設定的阻擊線,落在了難民營的邊緣,引發一陣陣的激烈騷動。女人們發著尖利的驚叫,孩子們在哇哇地啼哭,而男人們的嘴裡,則是不斷地吐著憤怒的咒罵……
就在這種時候,那位已被難民營的很多人所熟識的太平天國紅軍的劉將軍,來到了我們的中間。他抱起一個正在大聲啼哭之中的孩子,一邊愛撫著孩子的小腦袋,一邊低下頭,輕輕地親吻著孩子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兒。
‘不要怕,只要有我們在,你們就永遠都是安全的!’
我看到,當劉將軍的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不單單是孩子的母親,周圍所有的人的臉上,都同時顯露出來了一種感激中帶著無限信任的表情。
劉將軍的話,也很快就應驗了。
驚天動地,催人奮進的雄壯衝鋒號驟然響徹整個天空,太平天國紅軍的猛烈反擊開始了,在一面面血紅的戰旗的後面,是大批太平天國紅軍的馬隊,正鋪天蓋地朝著女王的軍隊席捲而去……
而隨著太平天國紅軍的猛烈反擊行動的開始,難民營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喝彩之聲,成千上萬的不列顛的難民們,竟然同時都是在齊聲為勇猛的太平天國紅軍喝彩……”
這是傑克?戴頓先生的真實記載。
從酒吧被毀,妻女喪生,家產蕩然無存,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走進了太平天國紅軍為溫哥華居民所設定的臨時營地,並在太平天國紅軍的保護下,安全度過了近半年的難民營生活之後,傑克?戴頓先生已經為自己重新選擇了一條人生的道路,從一個擅長經營酒吧的商人,轉變成了一個極富正義感的職業作家。
在這場極為殘酷的世界大戰所繼續持續的數年之中,傑克?戴頓先生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南北美洲的所有戰場,不停地穿梭於交戰各方之間,冒著生命的危險,真實而公正地記載下了在這些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切。
戰後的一八七五年,作為加拿大聯邦共和國公民的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