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曼土耳其和印度斯坦帝國的那幫子理想上的巨人,卻是行動上的矮子的龜孫們實在是太不成氣候了,在關鍵的時刻,居然並沒有起到能夠替他牽制住也已湧入印度的太平天國紅軍的作用。
因此,儘管這位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已被太平天國紅軍的接連重拳打得是鼻青臉腫、傷痕累累,但他依然抱有這樣的一個信念,眼下的東非,正是他和他麾下的帝國官兵們一雪前恥之地。
因為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相信,如果說眼下的他麾下的帝國皇家海軍的實力與太平天國紅海軍的那支公海艦隊相比。已經只能算是旗鼓相當的話,那麼,在東非的陸地之上,他麾下的大英帝國的陸地健兒們,卻絕對要比也把腳伸進了東非的太平天國紅軍的陸軍,要更為佔有優勢。
從大的形勢上看,這位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的想法似乎還真沒有什麼可值得挑剔之處。
如今的非洲,除去南非一隅之外,早已都成了英普西及葡萄牙等協約國盟友們所分享的樂園,以往還曾在這裡的某些地域上耀武揚威過的法蘭西、義大利等等的同盟國的勢力。早就通通地掃地出了門。
而在他這位大英帝國的亞洲戰區總司令官所轉而經營下的東非,曾經的一切反抗勢力業已都被清除的乾乾淨淨。
就是那位曾經最猖獗的俄塞俄比亞的特沃德羅斯二世,如今不僅自己已早就變成了地獄之物,就連他的皇后和皇子,也都被當成是可以炫耀的戰利品,送往了英倫。
不僅如此,他還在大力整固了哈馬城的城堡(摩加迪沙)的同時,又分別在內羅畢和吉布提築起了同樣堅固的城堡,並在衣索比亞中部高原的山谷之中。建起了亞的斯亞貝巴城,以確保其對索馬利亞、肯亞和衣索比亞的絕對控制。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信念,當坦噶尼喀的普魯士盟友的官兵們已被陳玉成和他的將士們打得是哭喊連天的時候,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卻並未向他們伸出過友誼之手。
這倒絕對不是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完全沒有對這些普魯士盟友們的同情之心。而是因為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根本就顧不上他們。
此時的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爵士,正在內羅畢忙著為不久之後即必定會大舉東進的太平天國紅軍,挖著那座他想象中的、特大號的墳墓。
就像預料中的一樣,一八七二年十二月二十日。按照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總司令官的英名部署,已經在內羅畢磨刀霍霍了多時的大英帝國肯亞總督——羅伯特?內皮爾中將,終於看到了呼嘯而來的太平天國紅軍的身影兒。
於是。二十二日清晨,本來是想按部就班地要對內羅畢實施攻堅作戰的陳玉成,卻驚詫地看到了這樣一種恢弘的大場面。
三萬八千多的英軍官兵,在羅伯特?內皮爾中將有條不紊的指揮下,迅速於內羅畢的城堡之外,列成了一個個相當規矩、相當無懈可擊的威武方隊。
放眼望去,在各個衣著嶄新大紅軍上衣的英軍官兵們裝飾下,內羅畢城堡外那大片的曠野,頃刻間儼然就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血色的汪洋。
而這還並不是羅伯特?內皮爾中將的全部家當。
在最後昂然跨出內羅畢城堡的他的身邊,還跟隨著一支弗雷德裡克?海恩斯總司令官特地也加強給了他的精銳騎兵團。
陳玉成怎麼也沒有想到,早已不知因此而吃了天朝紅軍大虧的這幫傢伙們,竟然在內羅畢又跟他不知死活地玩起了這種硬打硬拼的把戲。
當然,耀武揚威的羅伯特?內皮爾很快就得失望起來,也茫然了起來。
在他數英里之外的寬大正面上,一個個的太平天**人,居然都還在埋頭幹著一件同樣的事情——挖溝。
如果不是那數不清的、上下翻飛的小鐵鍬們在清晨的陽光下泛出青芒,如果不是隨著小鐵鍬們上下翻飛的,還清晰可見那一個個劇烈活動著的軀體,這些身披沙漠黃戰袍的太平天**人,立即就會與大地融為一體。
長期以來只是學會了對非洲這塊土地上的人們威風凜凜地動粗,卻從來都未曾與太平天**隊交過手,也從未見到過如此場景的羅伯特?內皮爾將軍,此時像是攢足了吃奶的勁頭,卻一拳打在了棉花包上一般,好半天都沒能想明白,太平天國人這是在幹著什麼?
難道……難道他們要地遁不成?
很顯然,擁有著極深底蘊的羅伯特?內皮爾,是不會相信“地遁”這類稀奇古怪之傳說的。而在他那整齊的陣列之中的,文化底蘊還很欠缺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