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箱子,都沒有親眼見過。
而作為工農紅軍總參謀長的黃再興呢?那十幾口箱子倒是親眼見過,也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早早就聽說了裡面裝著的大批的黃金。可再細問,這位總參謀長是既未見到過真正金子,也沒有見證過這一大筆黃金被援助給安南的過程。
在被秘密約談的所有人當中,既見過箱子,又知道箱子裡面裝有的是黃橙橙的金子的,只是林海豐的侍衛長韓慕嶽。
但同樣可惜的是,韓慕嶽既沒有數過箱子裡面的金子到底有是不是像他的林海豐委員長告訴的那樣,確確實實足能摺合白銀兩百萬兩,也根本沒有在將這筆鉅款移交給安南方面之時,讓前來的搬運安南官員留下個只紙片字。
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居然粗魯到了如此的地步!
鬧來鬧去,第一輪的調查下來,結果更加糊塗,不要說送出去的是多少暫時還是難以斷定,就連真正拿到的多少,還都難說清楚了。
唯一值得鄭南感到滿意的,只是調查組的成員們,還有那些被秘密約談過了的本都可以堪稱是林海豐的心腹和左右手的各路大員們,人人都能守住自己的嘴。
於是,當林海豐還依舊被矇在鼓裡的時候,又一輪的調查開始了。
鄭南親自發電給巴黎的太平天國駐歐洲公使館,“密談”的物件,是太平天國駐歐洲的總公使傅善祥。
又是一個與他的調查物件林海豐有著至密交情的人。
原來,阿禮國代表他的大英帝國政府和他本人“送”給林海豐的這份重禮,是透過的傅善祥之手。
傅善祥在回電中明確表示,經她安排被運上林海豐座艦的,確確實實是摺合兩百萬兩白銀的黃金,並留有林海豐侍衛長韓慕嶽的收據。
據說在聽到了鄭南帶來這種說法之後,無論是楊秀清,還是石達開,都曾當著鄭南的面,一面搖著腦袋,一面頗有些無可奈何地埋怨過這位“死心眼兒”的傅善祥同志。
你就不能說是一百二十萬兩?(未完待續。。)
………【第七五二章大收官——林海豐攤上事兒了(四)】………
到了現在,唯一還有可能會洗白林海豐的,就只剩下許宗揚了。
然而卻很不湊巧,身為紅海軍太平洋艦隊司令官的許宗揚,自六月以來就一直和他的紅海軍官兵們轉戰於大洋之上,接受中央政府調查組委託的阿拉斯加特別區內務部的調查人員們,自然也就根本難以約談上這位繁忙的將軍。
時間在一天一天的過去,不管你鄭南所領導的調查組到底能不能約談不上許宗揚這位最後的證人,都已經到了必須要給人們一個說法的時候了。
因為當一八七二年的一月到來之後,對此事一直似乎是在耐著性子的媒體們,終於到了憋不住的時候。
尤其是恰在這個時點,偏偏又傳出了餘童已被工農紅軍總政治部的《紅軍報》調去的訊息。
至於餘童被調入《紅軍報》報社,那還真是林海豐的意思。
而調動餘童的原因也很簡單,林海豐看過了餘童的那篇爆炸性的文章。儘管對這篇“滿是胡說八道”的文章很來氣,但在看過之後的林海豐,卻對敢於向自己這種大權在握之人找事兒的文章作者,感上了濃厚的興趣。尤其是在知道了這位“兇悍”的作者,不過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子的時候,林海豐更是感到“孺子可教”。
“秀成啊,這個小傢伙寫的雖是通篇的別人的胡言亂語,但膽識和魄力,以及作為一個媒體人的社會責任感,卻是相當地難得。咱們的《紅軍報》應該有更多的這樣的記者和編輯才行啊。”
於是,當林海豐向李秀成表示出了這樣的態度之後,經過李秀成的操作,餘童收到了來自《紅軍報》的調令。
儘管“好事兒”的媒體們依舊還很剋制,也表現的不是很直白,但是。大家已經開始在公開地調侃中央政府。“拖”,將大事拖成小事兒,將小事兒拖成沒事兒,這恐怕才是現今一向宣稱自己是人民的政府的中央政府的最大本事。
一八七二年二月五日,是農曆的除夕。
按照往年的慣例,這一天的林海豐本應該是相當繁忙的。
除去國防軍事委員會正常的工作之外,他還得攜夫人一起去榮軍院等處慰問那些為國家流過血的殘疾軍人們以及烈士的遺屬們。
不過,在今年的這一天,林海豐不忙了。
因為早上六點才剛剛一過,鄭南就來了。跟著他的,則是內務部的總監李福猷。